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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最后一个到的。今天,何同学和王同学接替了看管发电机和缆线的工作,来到现场的换成了沈同学和薛颖。

郑灼又欣赏了一遍专业人士对精彩考古发现的喜悦之情。他说着“借过、借过”挤过两人身边,发现通道的地面上拉有长长的缆线。

“我让他们把小当量起重机带进来了。”

带着重重黑眼圈的楚怀仁从旁边走过,说。

“昨晚,教授发现深处还有一处疑似因地质变动挤压而变得过于狭窄的入口。我们用无线电对讲机叫他们今天把起重设备也弄进来了。”

“那玩意还蛮难背的。幸好只有一小段路。”

沈同学在后面笑道。

“欸……”

郑灼看了看在通道深处小心操作起重机的教授,又看了看楚怀仁。

“你们昨天睡了几个小时?”

“我想想……两点回去的,六点起来……应该有四个小时吧?”

“呜哇。”

“四个小时都太多了。如果人可以不睡觉就好了。”

“好好好……”

已经完全说不通了。郑灼转过头。

然而这时,他却意外发现沈同学和薛颖的眼睛下面,也有着黑眼圈。

“你们怎么也没睡好?”

他问道。

“嗨!别提了。”沈同学没好气地说,“昨天晚上风太大了!船舱里全是风声,呜呜直响,吵死了!根本睡不好——比在海上还夸张!”

风?

郑灼有些疑惑。

他晚上可是睡在海边小树林中的帐篷里!他怎么没有觉得风大?

难道说,他所在的位置是背风处,而科考船正好停在了风口?

差别能有这么大吗。

郑灼问了擅长气象学的沈同学。不过,他也不是特别明白,只能把这解释为岛体特殊轮廓导致的现象。

……

这天的晚些时候,林温教授那里有了新发现。在成功使用重型设备打开一条长满青苔的裂缝后,他在里面发现了一座龛。

龛的内部没有供奉塑像,而是绘着三个间隔排列的小点。

“这是……!”

教授打开他随身携带的行李箱——正是水手曹阳先前帮他搬运的那个。他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捧出一块陶片:陶片的上面画着一模一样的图形。

“几年前,在附近海岸线科考发现这块陶片时,我就坚信洋流一定是把它从这片海域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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