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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她都不敢说出来,又想了半天,才说道:“是哪位王爷?或者侯爷?”

“……”

商如意靠在窗边,神情凝重,一言不发。

图舍儿又小声道:“小姐,那我们该怎么办?”

商如意看了看外面空旷的街道,然后放下帘子一角,淡淡道:“还能怎么办,人都走了,咱们也赶紧赶路吧,别误了时辰。”

图舍儿有些不安,还是立刻吩咐下去,很快,车队又重新出发。

接下来这一路,他们再没有遇到任何的障碍,顺利的出了洛阳城之后,沿着官道一路通畅,晚上在沈世言安排的驿站休息,第二天又重新上路。

只是,这天的天气格外炎热,商如意在蒸笼一般的马车里险些中暑,便索性让人牵了两匹马来,自己跟图舍儿骑马前行。

为了避嫌,图舍儿还特地拿了一顶帷帽给她带上。

骑在马背上,阵阵凉风透过帽檐垂下的轻纱掠过脸颊,让人感觉舒爽无比,商如意高兴的策马小跑了起来,高封跟图舍儿也紧跟在她的身后。

只是,骑马飞奔虽然畅快,可看着周围的风景,她的心情不由得沉重了起来。

出了洛阳城,大道两边的风景越来越荒凉,周围完全不见人烟,一片片茂密的树林被炽热的阳光炙烤着,空气里散发着一股干涩的味道。

图舍儿轻声说道:“我记得几年前跟老爷来洛阳上任的时候路过这里,这附近还有几处村落呢,怎么现在都光秃秃的了。”

商如意道:“早没了。”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商如意淡淡一笑,笑容中透着一点冷意,道:“朝廷已经把赋税收到了四十年后,老百姓哪里还活得下去,再不丢下田地跑路,他们的骨头怕是都要被榨干了。”

“……”

听到这话,图舍儿皱起了眉头。

商如意看着周围的一片荒凉,内心也是一片苍凉。

舅父虽在朝廷任职,每每喝了酒,也会关起门来大骂两句,但骂是不管用的。

当今天子不仅残忍嗜杀,而且穷兵黩武,好大喜功,三征勾利国无功而返,已经让国库空虚,还不惜人力营建东都,将都邑从大兴城迁至此处,又营造宫殿无数,劳民伤财之外,更使得天下义军四起,反声滔天。

如果说眼前的荒芜像是烈火焚烧过后的惨状,那就不知道,这把火什么时候会烧到东都城内,天子的眼前。

图舍儿低声道:“都不知道,盛国公为这样的朝廷征战平叛,有什么意义。”

一听这话,商如意立刻呵斥道:“不准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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