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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帝璘见对方修为高深,不然也只会误认为对方只是个修行几万年的青年俊朗仙友。

“帝尊见谅,这金乌鸟虽是因我误入无极深渊洞底的石窟导致他破除封印,但是真正唤醒它的人乃是这鸟背上的小女娃,想必这金乌鸟跟这女娃有缘,才认她为主!”

帝璘不知道这东岳大帝追问金乌鸟的事儿会不会见怪于这小鬼,想着自己身为天族太子,可不能让她因为犯下此祸被帝尊见怪,要不然她这条小命怕是不保,便又续道:“但虽是她唤醒这金乌鸟,也全是因救我而为,若东岳大帝见怪,由我一人承担,还请帝尊看这女娃尚且年幼不知事的份上,请勿难为于她!”

帝璘朝东岳大帝行了一礼,十分谦恭地请求着对方,想着若是这十万年都不世出的帝尊硬要追究这小鬼的罪责,自己就算得罪了他去也要护这小鬼周全的,毕竟若非这小鬼唤醒金乌鸟,自己或许会被混沌所伤,哪能轻易降服这凶兽。

“果真是她唤醒了这金乌?”

“不敢对帝尊缪言!”

东岳大帝实在有些不信,这金乌受罚被封印在此十万年,若非自己亲自将它解除封印,又岂会随意被一个小女娃给唤醒?

但看这天族太子风采灼灼,明朗如媚,倒不似那等做谎之人,所以想着这其间或许有何关要,便说道:“将这女娃留下,待她醒后本君自会问个明白,你既是除魔到此处,本君倒也不会见怪,但此间总是冥府之地,又乃本君清修之所,便不相留,但且回天宫复命去吧!”

帝璘心下有几分犹疑,心想自己一走若东岳大帝追究这小鬼的罪责,岂不是受他之过?他堂堂天族太子,岂可让这一个小鬼来替自己受过,若传扬出去岂不是让四海八荒笑话。

因此帝璘又十分有礼却又自带威严地恭敬说道:“这女娃虽是冥界中人,但向来冥界与我们天族同气连枝,不分你我,她总归是因救我而无意放出这金乌鸟,今日我将她暂且留于帝尊,还请帝尊替我好生照料,过些时日待我复命归来,我需带她离开安然送回其处所,这段时日便劳烦帝尊代我照料了!”

帝璘将慕羲和金乌鸟都交给东岳大帝,东岳大帝长袖一挥,便将金乌鸟和慕羲一起收入长袍之中,依然冷如冰山般地对帝璘道:“太子请回吧!”

帝璘虽贵为天族太子,但是面对跟天君齐名的东岳大帝,他自不敢得罪也不敢违拗,便跟东岳大帝作了一揖,踩着云头便直上了九重天,回去复命去了。

而慕羲躺在东岳大帝的袍子里,却睡得十分的香甜。

等她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睡在一张裸石上,这裸石打磨得十分光滑,中间一个窝槽,躺在里面倒也贴合,就是太过于冰冷了,而她起身看着四周,却见穹顶高悬,四壁恢宏,可偏偏屋中却无甚摆设,尤其是四周看上去都黑沉沉的,半无生气,倒是她低头一看,却见一个一身红衣的长发男子趴在自己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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