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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奔走间还不忘对小孩又一通彩虹屁,把他夸得咯咯直笑。

为方便时刻与小孩交流,沈岳又重新折了根嫩树枝,将自己的手腕与刀柄牢牢绑在一起。他边走边看太阳,发现此时大概已是午后两三点钟的光景,又观察到附近有几株野生的杜鹃正在开花,确定现在大概是四五月份之交。

距离天黑还有最多四个小时,他必须在这荒郊野外提前找到藏身处,到了晚上还在这深山中乱窜可就麻烦了。

沈岳不多时就翻过了东侧山梁,他在山背面驻足观望,发现南方大概几十里外有个城镇。但他现在不敢进城,刚才那些高手拿着逃狱之人的花名册就是向南而去,那册子上八成有他的头像,保不齐现在悬赏告示都挂在城门口了。

更往东的地方还是延绵起伏的群山,这倒很是方便他隐蔽。现在沈岳也顾不上细想山中是否有危险,反正肯定比南面的城池安全,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能让自己“隐身”的精灵,于是他深吸口气向东而去。

跋山涉水走到太阳西斜,沈岳感到已快要散架了,闻到药香有所恢复的身体重新被疼痛占据,又饿又累还疼痛难忍。

他算是深刻体会到一句俗语:“望山跑死马”。原本看着没多远的群山,自己愣是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才穿过中间的小块平原,好几次都差点被附近百姓发现。

好不容易进了山,却发现距离平?原较近的山上仍时不时有采药的人出没,他只好继续向深山行进。

期间他也询问了小孩的意见,但这精灵显然只对哪里木气充裕敏感,对逃跑压根没有经验,沈岳只好选了个树木繁茂的方向继续前行。

翻了两座山后,沈岳面对一条自东折向西南的山涧彻底失去了趟过的力气,他穿越前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又不是兰博那种超级硬汉。有些崩溃的他一屁股坐倒在水边,禁不住哎哟起来。

此时太阳已接近地平线,远处的晚霞灿烂如画,山野林地仿佛染上一层金粉般熠熠生辉。

沈岳疼的无暇欣赏美景,他忍不住沟通小男孩道:“前辈有没有什么能够疗伤或是镇痛的办法,我身上的伤实在是太疼了。”

“咦,你受伤了?”

沈岳听得想骂娘,心说:我这一路上牵动伤口哎哟哎哟的,你是听不到吗?你以为我在干嘛?

小孩在沈岳脑海中摆出一副仔细思考的模样,想了好一会儿才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嘿嘿,我还真没注意到。这刀木属灵气充裕,能助人快速复原,但我现在被封印了,没法调动灵气为你所用,你又不会木系功法,唉,这可怎么办。”

沈岳闻言感觉整个天都黑了,身上的痛感凭空又增加了几分。

他甚至想:要不然直接自尽算了,可能死了又会穿越回原来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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