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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不然孤也不会带着刑部,大理寺和督察院的人一块来!”朱允熥再看看他们,“从现在开始,你们谁都不要回家了!三司就在杭州会审,锦衣卫协助,你们之中真不知情的人,孤不会冤枉你们!但你们之中,有故意替孙效忠遮掩的,与其同罪!”

“李景隆!”朱允熥喊道。

“臣在!”李景隆躬身抱拳。

“带兵,把这里围死了,一只苍蝇也别跑出去!”朱允熥冷声道,“何广义,马上查阅赵家子一案的卷宗,凡涉及到的办案人员一律抓捕,严格审讯!”

“遵旨!”

朱允熥回头,看着闭着眼睛等死的孙效忠冷笑道,“你以为你不说,孤就查不出来?”

“殿下,太孙殿下!”一官员连滚带爬从人群中出来,“罪臣愿戴罪立功!罪臣知道那厮为何栽赃于人!”

“这是谁?”朱允熥问道。

丁继祖上前,“殿下,这是杭州通判,景芳!”

“既然你有戴罪立功之心,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朱允熥返回明镜高悬之下端坐,“快说!”

“罪臣以为,孙效忠之所以要把这案件办成铁案,甚至不惜嫁祸于人,乃是因为,真正的凶手,应该是他儿子!”

“景芳,你血口喷人!”孙效忠忽然双目圆睁,破口大骂,“这些年你收了多少黑钱?还敢诬陷?”

这话,让朱允熥微微皱眉。

这是一句前后不搭,有些突兀的话。但是仔细听听,却是话里有话。

你收了黑钱,你又诬陷?

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只要你敢说,老子也豁出去把你收黑钱的事抖出来?

“谁诬陷于你,你家的畜生什么样,同僚心知肚明!”景芳大声道,“殿下,孙效忠之子,孙不过劣迹斑斑所犯之罪罄竹难书!”

“洪武二十年,那孙不过和两个同伙在城外闲逛。见两位良家女子生得漂亮,就把人拉进了林中,数人轮奸!”

“案发之后,上任知府刚正不阿,直接判了斩监后。”

“但未等朝廷诏书批准行刑,上位知府急病身亡。孙效忠随便找了个流民乞丐,买通了典史放了出来。这事别人不知,罪臣知道,罪臣当日收了他家一千五百两的银子!”

狗咬狗了,这通判见势不好,先开始招供。不过,这也省了不少的功夫。

“他家的小畜生出来之后不知悔改,洪武二十一年强奸东城悦安客栈老板之女,在孙效忠威胁之下,只能作罢!”

“二十二年,孙不过又看上一女,抢到了一家客栈之中,当着别人的面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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