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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两个壮汉脸色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因为被戳穿的羞愤,还是因为反应过来自己如今做法的不妥。

慎晚也没有罔下定论,倒是给这两个人留了点儿面子:“你既知道我是本朝公主,也知晓这酒楼是在我名下,既如此我自然也跑不掉。”

她目光扫向周围所有看热闹的人道:“各位如今都是见证,二位不妨先去看看你们大哥如何了,若此事当真是我们酒楼的问题,二位再来要说法也不迟。”

如此一说,即便是旁边瞧热闹的人也觉得有道理,悄悄点了点头。

那两个壮汉许是也意识到若是强留于此说不过去,但却是想走又不愿走,其中一个急道:“你是公主,财大权大的,要是把证据都毁了咋办!”

“那便报官。”慎晚神色未变,“今日这事,我妹妹也在场,算得上是涉及皇家,那便去请大理寺侦察如何?”

茯阳一噎,当初慎晚做生意之时可是说了生意场上无公主,如今为了能求个公正让大理寺的人出手督办,竟然搭上她的名头?

她狠咬了咬嘴唇,赶着上前了几步:“这跟我又什么关系,我不过是路过――”

“路过什么?路过你为何在我看账的时候跟我没话找话的闲聊?”慎晚声音不大,仅有茯阳一个人能听到。

茯阳急的跺了一下脚,刚想继续说什么,她身边的侍女便轻唤了她一声:“公主,皇家一损俱损,您既在此,那便没有当着外人的面驳三公主面子的道理。”

那侍女眸子瞟了慎晚一眼,声音压的更低:“公主您忘了,咱们出来的时候嬷嬷说……”

早往后,慎晚便听不清了,不过茯阳听过那侍女话后倒是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一甩衣袖转头上了二楼的隔间。

这意思明显,是要留下来一起等着大理寺的人来了。

那侍女倒是对着慎晚俯身一礼:“我家公主身子不适,还请三公主见谅。”

看似是道歉,但她又声音放大了一些:“我家公主虽对此事不了解,但既在此处,便做个见证,无论最终结果如何,皆不会对有违王法之人徇私。”

三两句话便将茯阳从此事之中摘了个干净,若是此事问题当真出现在酒楼,茯阳若是不“徇私”,没准还能留下个帮理不帮亲的公正名声。

慎晚暗道一声,难怪茯阳这样没脑子的,还能在母妃早亡的情况下在宫中衣食无忧活到今日,甚至养出了这样一个急躁且藏不住事的性子,原来是有身边这些聪明的下人在撑着。

大理寺的人动作极快,不消片刻便将这酒楼里里外外封了起来,慎晚也被请回了公主府。

她在书房之中愁的眉头紧皱,怎么也想不明白今日之事问题究竟出现在哪了,她手上随便翻了一本书,因着力道过大竟将那一页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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