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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鏖战,甚是疲惫,好在慎晚身体底子好,完事儿后泡了一会儿热水,又睡了一觉,清晨起来时身体也算是恢复了大半。

可是在酒楼之中,荀千宁看到她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呼出了声音:“哎呦,你这是怎么了,面色差的跟被妖怪吸了精气一样?”

慎晚想了想昨夜,有些发愁的轻叹了一声,没说话。

荀千宁倒是来了兴趣,给她斟了杯茶:“啧啧,看着贺郎君一脸正人君子模样,没想到这般缠你啊?这点儿账又不急于一时看,你新婚燕尔的初尝那事儿的乐子,不如在家多歇一歇。”

慎晚拨算盘的手一顿,略一思忖,而后一脸认真地看着荀千宁:“你说,这事儿真那么舒服?”

荀千宁手上一顿,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贺郎君他……是个不成事的?”

“不算吧,时辰也挺长的。”

慎晚喃喃道了一声,却眉头微蹙,十分不解:“我也看了许多避火图,可却怎么也体会不到其中的舒爽,总觉得……不得要领。”

她说的直白,饶是经历多了的荀千宁,如今也难免觉得面上发烫。

她忍着自己探究夫妻间床帏事的不好意思,听着慎晚说了些细节,而后轻咳两声:“是不是姿势不对?你看避火图也不能看一本,有些都是读书的读不出什么名头的人画出来的,模模糊糊的,画技也不行,本身娶不到媳妇,自己是没试过都不知道呢,画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慎晚八岁前是在民风开发的西氿长大的,而她现在所在的东氿民风守旧,最喜爱那些所谓的名士风骨,避火图的画师恨不得隐姓埋名,藏在深山老林里面作画。

慎晚脑中闪过一个想法:“我打算开个铺子,就开书画铺子卖避火图,嗯……开在青楼旁边。”

荀千宁一顿:“你怎么又说到开铺子这事儿上去了——”

还没等她说完,慎晚直接拉起了她的袖子往出走:“避火图可是个大缺口,谁家成亲前不得给新娘子塞一个?花样多,画的好的本就少,咱们到时候从西氿进画来,必定大卖,晚上我就给我姨母写信去!”

慎晚既决定好了,那便是说干就干,带着荀千宁走了许多书画铺子,两个女子正大光明的在书画店买避火图本就很惹眼,更别说汴京中遍地是贵人,难免有人把慎晚认了出来。

不过那又如何?慎晚又不在乎。

当初慎晚被找回来,可是带来了首富裴家的大半家财,通通入了内库供皇帝使用。

东氿之中排挤商人,抑商便国穷,若非有她暗地里调动经商,东氿皇宫早就亏空了,现在那些瞧不上她的皇室,吃穿用度花的可都是她挣出来的钱。

如今她在外抛头露面做生意,也是皇帝默许,只是这些事外人都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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