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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农卿李纬站在西偏殿外,进退两难……谁能想到陛下又在揍滕王呢?

“陛下,司农卿已到殿外,等候传见。”夏瓜的声音不高不低地传来,正好能被李世民听到,又不会觉得刺耳。无他,唯手熟尔,因为听到王爷哀嚎惨叫的人,不止司农卿一人,他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让他进来。”李世民很自然地将荆条放在案几之下,同样无他,唯手熟尔。家有幼弟顽劣,想不熟都难。

李元婴龇牙咧嘴揉了胳膊,坐在远离李世民的矮榻处,大耳贼越来越戏精,对司农卿那个美髯公,哪里用得着这种招数?若是真的有吓到他,以后不按某的要求做事,损失的可是你!

“用多少力我很清楚,收起你那浮夸的表情。”李世民白了李元婴一眼,语气里的火气已经消散,多了三分调侃。

李元婴用幽怨的小眼神看着李世民,小声说道:“阿兄,我才十一岁,你不能按尉迟敬德和程义贞的体魄来计算呀!”

下回……下回某就在滕王府了,等二兄赶过去时,火气差不多能消了大半,应该就不会动手打人了。

司农卿李纬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附身大拜,恭谨地说道:“陛下,某以后不会再跟着滕王胡闹,专心培育粟麦稻。”

李元婴哀嚎一声,直接趴在矮榻上,脚对着李世民,看来今年只能玩些别的了,等到滕州再找人研究这种种子,钓鱼佬不会种地啊!

能分出韭菜和麦苗,某就已经比一大群人强了,不能再强求别的。

“纬书,你先过来坐下。”李世民对李纬温声说道,“吾教训滕王不是因为白叠子,你讲讲这个白叠子的情况。”

李纬的心落回原处,站起身来坐到靠近李世民的矮榻上,轻声说道:“陛下,滕王说想要花球大一些的白叠子,上林令和道禾令商议后,就将不同地方进贡的白叠子花,进行了交叉授粉。目前这种花球最大,丝线最长。”

为了种出符合滕王要求的白叠子,上林令还找花苑的管事内侍交流过很多次,这是第三代白叠子!原本以为可以轻松一些,结果又接到红柿子的任务。更关键的是,长生果的产量还没搞定呢!

还没法和陛下诉苦,陛下打滕王会控制力度,可滕王打我们不会控制力度啊!那弹丸可都是金丸,若是偏上那么一点点,眼瞎腿瘸绝对不是梦。

李世民听到丝线二字,拿起一颗白叠子球,轻轻拖拽……惊讶地问道:“纬书,这种丝线可否纺织?亩产量能达到多少?”

麻的保暖性很明显不如这白叠子,若能织布,冬日大雪中,就能少冻毙一些人。兵士戍边,也能少遭些罪。更不要说出兵吐蕃和西域……希望产量能高一点点。

抬手抹了下额头的汗,李纬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册子,轻声汇报道:“回陛下,这一批我们种了半亩,收了一百二十七斤左右,除了种子,所有的白叠子球已经送入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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