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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北学院的开山典礼虽然结束了,但是因此引发的新思潮却如钱塘江的大潮般,逐渐高涨。

“你听说了吗?”

“怎么赵老憨,神神秘秘的,你偷东西了。”

“你个老东西,嘴里没好话,你才偷窃呢。”

街头上俩个布衣老头相遇,俩人是数十年的老兄弟,所以一见面就调侃。

“那你神神秘秘的干嘛?”

“你没听说吗?”

“听说什?”

“我们扬州来了个什么王爷,建了一所什么妖言惑众的学院,现在大街小巷都在传,万不能让自家孩子进这样的学院。”

“你说的是在湖边那地方新建的什么北的学院吧,听说开宗立派那天人很多,我家小子也去了,回来就魔怔上了,天天手里拿着一块破布嚷嚷着从屋顶跳下来咋才能没事。”

“哦,你家小子中毒不轻啊,赶紧回家请个大师来驱驱邪啊。”

“你才中邪了,不过当真是不能去那学院,虽然不要钱,但是一进去,好好

的大小伙子还不都得魔怔啊。”

在别有用心的人的运作下,这两个老头代表了市井大多数人对新学的认识。但是也有聪明的人,立马回家研究起来的,特别是一些隐藏在民间的大匠、巧匠,他们虽然也对新学知之甚少,但是塔吊的出现,还是让他们对机括的认识有了茅塞顿开的感觉,为他们打开了新大门。

在江南士族代表朱家,当代家主朱阗銮邀请了陆家家主陆布衣、张家家主张玉平来交流对清北学院的看法,毕竟清北学院造的势有点大,以至于家族中在外为官、讲学的子弟都写信来咨询新学的情况,甚至于鲁地孔、崔、裴等豪门望族也来信相询。

朱阗銮拱拱手道:“这高不二无赖脾性,现在又折腾出来一个什么学院,打着皇家的名号,号称要自立学说,准备自成一代宗师,不知二位如何看待。”

“此等狂夫,不过略有军功兼有些歪门邪道的机巧罢了,也敢来丢人现眼,开宗立派,哗众取宠的的小人行径而已。”讲话的是陆家家主陆布衣。

张玉平也道:“听说他不仅将街头杂耍卖艺、做工的活计都列入学院教学科目,还将学院与商贾勾联在一起,嚷嚷这什么不传孔孟,只讲实用的,岂不知教学的意义在于教化人心,圣朝选才本心大抵也是如此,唯独到了李家这胡人血统的做了江山,才出现这么个歪理邪说的书院。”

“就是,他关陇李家坐了江山,不尊狡猾,儿子篡父位,霸占兄弟媳妇儿,教化全乱,真给士族丢脸,我们都羞于立于他那朝堂。”朱阗銮义愤填膺道。

“朱兄说的客气,他们李家一窝子鸡鸣狗盗之辈,怎配我等效命,还有脸在这诡异的什么清北学院挂上皇家二字,莫不是还想独辟一支,想利用新学来打压我们。”张玉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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