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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夫见状,立马伸手搭上沈银星的脉搏,满脸凝重道:“不好,药方有问题。”

说完,黄大夫一手抹开针灸袋,然后对着沈银星连连施针。

在银针的刺激下,沈银星又是连吐几口黑血,直到后来吐出来的血转为红色,黄大夫才停止施针。

沈银星的吐血反应已经宣告了这次试药的失败。

所有大夫都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怎么会这样呢,这清热解毒的药方为何会有误?

一种无力的绝望在每个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阿娘.....”胧月揪心地看着卧床的沈银星,那么神采飞扬,那么强大的阿娘都倒了下去.....

“月儿不用担心哈,娘亲吐啊吐的,都吐习惯了。”沈银星还在反过来安慰胧月。

夜色再度降临,然而面对疫病的治疗,大夫们依旧没有任何进展,甚至还有一名大夫也被感染倒下。

有人在船上哼起了哀伤的小调,以祭奠他死去的发妻,低沉的小调婉转凄凉,如泣如诉,顺着月光飘散到江水中。

黄大夫背着手,忧心忡忡地登上了船头,他实在不明白这中间是出了什么问题,明明是利三焦、解六郁,调血中之气,散血脉之邪,里外通达清热解毒的良方啊,怎么会没有用呢?

接着,他叹了一口气,治疫症最宜通变,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需要不断地更改试药,治疗疫病道阻且长啊....

夜晚,江面蒸腾的雾气蔓延至船面,袭来的冷雾打湿了黄大夫的衣衫。

黄大夫看着冷雾突然福至心灵,接着他就如同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他终于弄清楚问题出在哪里了!

接着,胡须花白的老头飞快地跑进帐中高呼:“我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情!”

看着神情有些癫狂的黄大夫,所有人都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是江上的气温!”

“现在正处深秋,江上昼夜温差大。白天没有遮挡,头上燥热,晚上江面又有冷雾入肺,体内燥结气重,人上热下寒。这时候再吃清热药物,人容易死于中气败亡,所以刚才那副具有清热功能的药方,才会令人吐血不止。”

“所以,我们现在只需要在原来的药方里,再加入一味温中散寒、下气消痰的药物即可。”

“这个药物最好是能除寒湿反胃,防止冷气上冲的麻椒!”

黄大夫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段,除了那几个大夫,其余众人听得是一脸懵逼。

麻椒?胧月皱起了眉头。

那不是调味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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