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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荭淡笑,即便官差不问,她该说的也会说的。

不让李云鹃付出代价,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挨的那顿板子,更无法让原主的怨气消散。

至于官差那句‘老妇人’,赵荭自动给屏蔽了,否则非得站起来指着两人骂一通,她内里可是二十六岁大好年华!

“我朝律法,虽鼓励被休了的妇人再嫁,也不妨碍男人纳妾,但对败坏风气的人还是要游街示众的,民妇说的没错吧?”赵荭问道。

“倒是有这一条,可民不举不管不纠啊。”官差回道。

“那民妇要举报李云鹃和沈文无媒苟合,可使得?”赵荭又问。

“这倒是可行。”官差停顿了下,点头道。

“如此,还请两位差爷做主,民妇要状告李云鹃与沈文。”赵荭起身,朝两名官差福身行了一礼。

能不跪则不跪,这是赵荭来到这个世上给自己设的原则,必要的时候她也只能委屈膝盖了。

“有趣,这被告还没抓回去交差,原告到成了被告了。”两个官差看热闹不嫌事大,倒是笑的开怀。

赵荭起身,上前给两人的碗里又添了茶水,往后退的时候却指着两人中间的地面道:“可是二位差爷掉落的银子?我们这乡下人家,这辈子也难攒下这么大的银锭子,可是开了眼界了。”

两名官差看着赵荭淡定的退回床边坐下,自是明白这银锭子是她孝敬的了。

一个眼神交换,其中一人捡起银锭子,对赵荭道:“你老妇拾金不昧,我也给你托个底儿。你儿子这事不大,挨几个板子见点红也就过去了,但可不能再动手,那就不能轻判了。”

另一人则道:“这有伤风化的事,朝廷还是重视的,要不不乱了套了?按律法他们是上街游行,可游上几天,咋个游法可是另说。再者,只要不是一天,那就得去牢里过个宿,见不得他们这种德行的人还是多的。”

这话便是给赵荭提点了,想到自己挨板子时真切的疼痛,赵荭顿时觉得椅子坐不住了。

“那民妇就先恭喜两位了,虽然这趟来桃源村没抓到林源,可接了状子又顺道能去隔壁村把人带走也不白跑一遭。二位且稍等,我这就找人帮我写状子去。”

赵荭侧身,刚刚坐过的凳子上又多了两个银元宝,确定官差看到后,赵荭才道:“等游行的日子定了,还劳烦二位给捎个口信,到时候再请二位官爷喝茶。”

赵荭说完便转身离开,这银子花的她心疼,但也值得。

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她倒是要看看被打了板子又游街的李云鹃,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至于那个沈文,不过是附带着的,跟李云鹃一伙的人就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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