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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后,萧帝长叹了一身气,无力的扶额,顷刻间人老了几十岁,眼中满是寂寥。

他猛然将掀了案桌,奏折散了一地,他又转身拿起身后的书架上的花瓶,不断的砸碎。

“陛下!这会伤了您!”公公赶忙从袖子里将药瓶拿了出来,颤抖着手从里头倒出一颗药来,萧帝连着瓶子一起打落。

“陛下这又是何苦呢?这夜王殿下不近情爱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开了窍,有了牵挂之人,这样他也就有了弱点,不如陛下就成全他吧!”

“你也配对朕指手画脚!朕岂能容忍皇族里出个断袖!他若知道收敛也就罢了,今日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毫不顾忌,朕若是不管他,难道要任由着他到处打朕的脸吗!”

话音还没落,萧帝脚下步子虚的很,差点一脚踩空,扶着把手又坐回了椅子上,咬牙切齿的说道“至于司承泽,朕一定要杀了他,让夜儿断了这个念想!”

公公上前递药服下,生怕陛下一个不小心就气晕过去了。

“陛下,恕老奴多嘴一句,自打司承泽出现在夜王殿下身边后,夜王确实是收心了不少,往年这早朝十天半个月才来几次,如今是次次都到。”

“先前陛下不还头疼他和太子殿下总是水火不容吗?现在也好一阵子没听到两个人吵架,陛下,成全夜王殿下真的可以一试。”

萧帝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他气就气在,司承泽千不该万不该是个男子。

他知萧凛夜对女人过敏,但没想到最后居然逼得他直接不喜欢女人了。

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甚至刚才对他大打出手,萧帝还是忍不下这口气。

“朕绝不许他丢了皇家的颜面,你说再多也没用,朕心意已决。”

“陛下,那真是苦了夜王殿下了,他就算是娶女人,也只能看着,没法触碰,而且还会伤了你们之前的情分。”

“娶妻不过就是为了得到其母家的支持罢了,朕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不是不喜欢女人吗?朕亲自选,这事由不得他!”

御书房内鸡犬不安,而司翎却在回府的路上昏昏欲睡。

在马车停下的那一刻,司翎恍然从梦中醒来,丝丝凉意爬上脊梁,她心中紧铃大作,目光落在窗外,眼前的哪里有什么司府,马车停在了死胡同里。

情况不对劲!

司翎暗自捏紧了袖中的银针,屏住呼吸,关注着周围。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格外清脆,不知是无意遮掩还是武功不强,她看了看车门外,隐约能看见黑色衣装,跳车是不可能的了,无异于自投罗网。

脚步声音越来越近,司翎眼中闪过狠厉,屏住呼吸,待到车帘掀起的一刻,银光飞出,掀帘者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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