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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范遂的表现,大大出乎了范逍的意料。

在他的印象里,范遂是那种心比天高,却眼高手低的人。

他非常骄傲,自命不凡,却不管做什么都以失败告终,没什么建树,一事无成。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自视甚高,把自己摆在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俯瞰众生,瞧不起人。

以他对范遂的了解,他以为,就算范遂被他逼着接受了和解,面对温玄澈和唐和谨的时候,态度也好不到哪去。

可他想错了。

今天晚上的范遂,对唐和谨和温玄澈的态度完全没有问题。

这还不是让他最意外的,让他最意外的是,范遂对他的态度特别好。

小时候就不说了,长大后,范遂对他就是一种又羡慕,又害怕,又嫉妒的感情。

感情很多、很复杂,但他很确定,在这些复杂的感情里,肯定没有“亲近”这一项。

可今晚,范遂表现的和他十分亲近。

就仿佛,他和范遂之间,不是感情一般的不能更一般的堂兄弟,而是像顾时暮和顾洛白那样感情深厚的亲密手足。

他不明白范遂今晚的表现为什么和之前相差那么大,心中疑窦丛生,有了几个猜测,但不知道对不对。

过程还算顺利,九点多,众人道别后,离开琅琊会所,准备上车离开。

范逍和范遂不住在一起,各自坐车来的,也会各自坐车回去。

因为今晚他和顾时暮算是东道主,于是他和顾时暮并肩站着,准备送走了其他人,他最后走。

等温玄阳、温玄澈、唐和谨离开后,他看向顾时暮,顾时暮正好也看向他,“回包间吧?我有事和你说。”

范逍愣了下,点头,“好。”

两人再加上顾洛白,一行三人,回到包间。

这次,他们没围桌而坐,而是坐到了角落里的沙发上,与刚刚的喧闹相比静谧而舒适。

范逍给顾时暮倒了杯茶,“怎么了,老大?”

顾时暮反问他:“今晚范遂的表现,你怎么看?”

范逍想了想,“有些过分乖顺了,不像平时的他。”

他顿了下,又问:“怎么了,老大,你发现什么了吗?”

“来之前,我让无极他们查了查范遂这个人,”顾时暮端着水杯把玩,“他这个人,志大才疏又阴险贪婪,有时候你觉得他是个没脑子的纨绔,有时又心机深沉的不像他,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他是个趋利的人。

无极说,他和你之间的关系十分一般,他不服你、抵触你。

可今晚,他一反常态,对你表现的十分亲近,就好像故意让人知道,他和你关系很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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