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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母被送到医院,医生诊断,脑溢血,幸好不严重,又送来的及时,马上手术,不致命。

苑母被送进了手术室,护士送来了缴费单。

吴母看了一眼缴费单上的数字,心脏就是一颤。

这才是第一次缴费,就让交两万多。

以后呢?

可想而知,没有大几万,是别想出院的。

几万块,以前不算多,可现在,她要咬着牙才能拿出来。

不但她娘家人从林逐夏的大平层里搬出来了,她儿子也从洋房里搬出来了。

得知要从洋房里搬出去,她怀孕的儿媳又哭又闹,说他们家骗婚,说要去把孩子打掉,然后离婚。

她吓坏了,拿了十万块钱出来给她儿媳,又承诺孩子生下来不让他们花一分钱,以后她给养,她儿媳妇才不情不愿的从洋房里搬出来。

这些年,她是占了林逐夏不少的便宜,可绝大部分钱,都让她丈夫给做生意赔进去了。

她手里只有二十多万的积蓄。

给了她儿媳妇十万,还剩十几万。

她妈这个病,没个七、八万怕是治不好的。

她再拿七、八万出来,手里就只剩下几万块钱了。

她儿媳妇说了,生了孩子,要去住月子中心。

听人说,月子中心一个月就要几万块。

她剩下的钱,只够她儿媳妇住一个月的月子中心。

以后呢?

钱都花光了,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她软着腿,挪到走廊边的长椅上坐下,只觉得前途黯淡,比死还难。

吴家一家人焦头烂额,吴浩觉得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偷偷跑去找林逐夏。

可他根本见不到林逐夏。

林逐夏的手机打不通,他更见不到林逐夏的人。

林逐夏派来要东西的人倒是如影随形,拿着清单,随时准备对账。

有林逐夏所说的“不还东西就报警”的这把刀悬着,三天过去,即便吴家人再不甘愿,也把东西按照清单交给了林逐夏派来的人。

广厦事务所的工作人员对着清单清点了一遍,一样不少,满意的离开了。

他们满意了,吴父却觉得自己像是丢了多半条命。

只觉得以前的幸福快乐,就像是做梦一样。

不过是几天时间,梦中的一切化为了泡影,他拖着全家人都陷入了淤泥里,艰难挣扎,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翻身。

坐在七零八落的房子里,想着乱成一团的生活,他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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