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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夜溪没说话,给许连翘发了一条私讯,问她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带着医药箱到小会客室来。

许连翘立刻回复:怎么了?谁生病了?受伤了?我们的人?

唐夜溪回复她:不是,是小朗带回来的一个孩子,受伤了,看起来,伤的不是很重。

许连翘放心了,但仍旧回复:马上到。

另一边,上官牧朗看向卓婉:“还是让学姐和大家说吧。”

卓婉点了点头,怜惜又愤怒的揉了揉苗向文的脑袋:“我家住在小文隔壁,我们是邻居。

我晚上回家,经常看到小文缩在楼道里,身上有伤,问他肚子饿不饿,他说很饿。

我同情他,敲他家门,没人开门。

我很气愤,就报警了。

小文身上有伤,但警察说,只是皮肉伤,不算犯罪。

警察找到小文的父母之后,把小文的父母批评教育的一顿之后,就让小文的父母把小文带回家了。

小文那个爸爸,就是个斯文败类,看着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和我说话也很客气。

被警察教育了之后,有一段时间表现也很好,小文身上的伤渐渐好一些了,也不饿肚子了。

可连一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他老毛病又犯了。

小文身上又有了新伤,又被关在门外边,又肚子饿的咕咕叫。

我气不过,又报了警。

警察倒是也很同情小文,又把小文的父母弄到警察局去了。

从第一次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我报了六次警。

我和管我们那片的警察都熟了,他们也很无奈。

他们说,孩子只是轻微的皮肉伤,他们没办法拘留孩子的父母。

而且,他们要是把孩子的父母拘留了,孩子就没人照顾了,甚至,他们会因此对孩子产生怨气,打孩子打的更狠。

他们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孩子的父母批评教育。

可是,批评教育根本没用,小文的父母之会收敛一段时间,很快又会故技重施。

我很同情小文,可我没办法。

说真的,小文有这对父母,还不如没有。

如果小文没有父母,我可以帮小文找一户好人家收养小文,甚至,我可以劝说我的父母收养小文。

可是,小文有亲生父母、有合法监护人,只要他的父母不同意,没人能从他们身边带走小文。

我很同情小文,可我没办法,我只能力所能及的帮他,看到他饿肚子的时候给他一些吃的,看到他受伤了,给他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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