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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歌当场表演了个笑容瞬间消失。

她敛眉闭目,将怒火压下:“可有查明死者身份?”

“是临县的几户寡妇,以往常来桓亭做些小买卖,因而有人认得。”

“寡妇……”

合浦郡本就人口分散且稀缺,能够长成青壮年,无论是男是女,都是她楚云歌宝贵的劳动力财产。

而专门欺负弱小这一举动,更加触及了她的道德底线。

“蛮越一族,不除不快!”

“殿下,冷静一些,”匆匆赶来的桑延年,见楚云歌佩剑都捞上了,生怕她一个冲动直接杀到蛮越去,“蛮越盘踞已久,从长计议方可一举铲除。”

其实现在硬上也不是不行,只是侍卫军的训练进度刚到野外训练,桑延年虽然不通军务可也看得出兵卒对山野的不适应。

而山野林中,却是蛮越的主场。

桑延年虽关心桓亭百姓的安危,却也不想楚云歌冒进。

楚云歌定定看他一会,忽然嘴角翘起:“桑公不必担忧,云歌晓得。”

“现如今没有高墙,也没有积粮,桓亭县的百姓手无寸铁,也没有经历过战事。光靠我的百余侍卫军怕是要自损一千伤敌八百,因而我不会鲁莽开启无准备之战。”

“可我不能看我治下的百姓生活在如此威胁中,桑公,我欲开办糖坊、造纸坊、水泥坊,优先雇佣封国内失去丈夫的妇女,邀请她们举家搬迁至桓亭县周边。”

楚云歌目光灼灼:“请桑公帮我。”

桑延年深深看她:“臣自然竭尽全力!”

王府属官获得了满满当当的日程表,在寻矿队伍没回来之前,他们领到了建造高温锻造炉、粉碎鼓风机的任务。

对自家殿下总是从库房中掏出奇奇怪怪的东西已经习惯许多的属官熟门熟路找了陈家匠人,寻了桓亭县西边荒凉处开始建造水泥坊。

而楚云歌被打断的造纸实验,也写成方案,交由手下人试验。

所有人都忙碌着翘首以盼寻矿小队的回归,以至于忽略了楚云歌的动向。

孟尝跟在楚云歌身后,十分抗拒:“殿下不可冒险!”

楚云歌:“不会冒险,你们难道没有自信护我周全?”

孟尝当然不能说不,可万事总有意外:“殿下金尊玉贵,即便掉了一根头发都是不值当的!”

楚云歌平静地看他一眼:“一根头发比起我治下百姓的性命,清得太多了。”

“我暂时无法将其斩草除根,你至少要让我做些什么,方可内心安稳。”

“可殿下设立了众多作坊,桑公已经联系各县县丞将孤寡送到桓亭,殿下做的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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