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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州州牧复姓公孙,自从接下了州牧这个位置之后,只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背锅。

锦朝州牧制度刚刚兴起,按以前的说法,他就是个刺史。

没实权的,只能帮锦文帝当电子监控狗,盯着远离长安政治中心的南疆。

结果就成了各郡守甩锅的对象。

此次来苍梧郡外,也是受苍梧郡守所邀,谁知一来就被农人给围攻了。

公孙州牧在自己的治下,一点没防备,只带了个老仆。

现在两人淹没在农人中,随人潮起伏,头昏脑涨。既听不清他们乱糟糟的控诉,也无法让对方听清他们只是路过。

因此当五个身材颀长,一看气质就不像农人的侍卫上前帮忙时,州牧还以为是苍梧郡守派来的人。

他不禁在一片嘈杂中大喊:“你们大人真是害苦了我!他到底犯了何事!”

此时,楚云歌带着猛男镖师团,快乐地踩在绿意盎然地地面上,一路小跑。

陈二郎的兄弟们看着容王活力满满的样子,想起他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郎,和自己家那些皮小子好像也没什么两样,一时间感到亲切不已。

“冲啊!”

气氛越发热血起来。

等冲到近前,在楚云歌的示意下陈二郎大喝一声:“都给我停下!”

猛男调解团带来的威慑力比手无寸铁的州牧要大多了,推推搡搡的农人前有孟尝等侍卫军阻拦,后有人高马大十多个壮士凶神恶煞,登时安静了下来。

除了悲愤过度的州牧。

于是州牧的声音越发突出:“野蛮之地!野蛮之人!陛下!臣想回长安啊!”

楚云歌:“噗嗤。”

天命系统:“噗嗤噗嗤、噗宿主,这老头好好玩。”

楚云歌轻咳一声,教育:“我们要尊老爱幼。”

她整理了一番外袍,又是那副翩然仙人的样子,耳边一缕碎发随风飘起,众人的视线也随之晃了晃。

“州牧大人,莫要如此。”

“某相信苍梧郡的子民都是讲理之人,你何不听他们说说是受了何种委屈?”

她一出声,安静下来的农人也不由被吸引。

岭南诸州,大世家稀少。更多的是不愿意与平民往来的小世家,整日里见了平民都是一脸矜傲。

这般温声细语,看他们时不带一丝嫌恶的士族郎君几乎没有。

也有人注意到她的自称,脸色微变。

州牧晕头晕脑,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看向楚云歌:“是……容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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