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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医生来了,李慧身体各项指标正常,没必要在医院呆着,还能把床位让给有需要的人。

何自安这才不情不愿同意李慧出院。

办理完手续,他留了两百块钱给杨燕燕,说是补给大外甥的周岁红包,实则是感谢对方帮忙。

回到家后,午前买的牛肉已闷得发臭,他瞒着李慧扔掉,之后骑三轮车出门,打算去调查下韩岳的行踪,确定对方是否是教唆岳母搞事的人。

还没到派出所,就撞见张亨骑着自行车在街道上缓慢移动,于是就骑着三轮车迎了上去。

“何先生下午好。”老远张亨就打招呼。

“岁数差不多,称先生就见外了。”何自安拉住刹车,打量了下自行车道:“你们局里分调同事协助,连摩托车也给拉走吗?”

张亨叹口气道:“早上你提供的线索是正确的,但我们去得太晚,只追回几件东西,中午前我就回辖区了。”

“对了,你到处收旧物,顺便帮忙留意下。”

张亨解释:“最近连续三天,这边和隔壁辖区都有丢孩子,到今天已经三个了,年纪都是五岁,二男一女。”

“孩子们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何自安随口问道。

“七月十五,而且很奇怪,都是中午出生的,所里还有人猜测是搞不法,可是……等等,怎么突然问生日了。”张亨警觉。

何自安想起一个案件,前世有好几个娃娃走丢,一直都找不到。

后来他入行,在隔壁省碰到一帮搞灰色的,偶然听过一件事。

有一帮疯子,为了搞个老坟墓整邪门歪道,盯上鬼节,也就是农历七月十五出生的娃娃。

孩子们最终是被硬塞进瓦瓮里,放血而死。

现在看来那帮匪徒是跨省搞事,难怪当时连省厅都惊动,结果一无所获。

没遇到就罢了,碰到就绝不能让悲剧重演,他努力回忆着,那时遇到那帮人的细节。

“何自安。”张亨忍不住喊道。

何自安回神道:“你不会又觉得我是坏人吧?”

“那倒没有,有个孩子走丢时,你正在派出所呢。”

“我觉得你同事猜测的方向,可能是对的。”何自安说道。

“都建国四十一年了,还有人去整那些封建迷信。”

“扫帚到不了的地方,灰尘可不会走。”何自安眯眼微笑道。

张亨闻言身体一震,下车脱下帽子:“是我太自大了,请您原谅。”

“别,我受不起。”

何自安摆手,接着道:“我知道个有趣的地方,不知张警官有没时间一起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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