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沈璘昱道，“但其实臣曾与父亲商讨过，我以沈家下一任家主发誓，所言句句属实，不会欺骗娘娘。”
“誓言随口发发，谁不会啊？小沈大人要是只想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那就不要在这浪费本宫的时间了。”
“娘娘赎罪。”沈璘昱的态度可比沈书承好太多，“那么臣想问娘娘一句，太后中毒，真的是您做的吗？”
“是又如何？”沈芙玉微微眯起眸子。
“臣不相信。”沈璘昱摇了摇头，“虽然从前与娘娘详谈时候不多，但娘娘的性情臣也略知一二，您并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沈芙玉心中一阵无语，那是原身又不是她，这也太自欺欺人了吧？老实说原身和她完全是两模两样而且性格反差非常大的两个人，这一个当爹的一个当哥的，就看不出来芯子已经换人了吗？
她胃口，穿衣打扮，以及最重要的性情都是完完全全和原身不同的。
甚至她都懒得掩饰这一切，愣是这父子俩都看不出来，咋不反思一下你俩平时到底有多忽视自家人。
“然后呢？”心里吐槽归吐槽，她沈芙玉从不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木已成舟事成定局，管是谁做的，如今都是本宫做的，小沈大人，你不要说你和他之前谈论的内容，会是如何帮本宫洗清嫌疑吧？”
沈璘昱微微一愣，果然用这个法子，是不能说动沈芙玉的。
倒也无妨，他轻轻摇头道：“臣也知晓有些事情很难改变，但娘娘从前对朝中局势看的十分清晰，臣与父亲冷静想后，就在想娘娘近些时候以来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下一步，沈家应该如何配合娘娘呢？”
沈璘昱在赌，赌沈芙玉根本没有和皇上恩断义绝。
仔细冷静下来，如今朝中崔家独大，想只手遮天的目的已经十分明显，皇上在崔家的几番施压下都选择归顺低头，但皇上如何倒是次要的，要紧的是崔家是否有对皇上取而代之的想法，至少以他来看，两个妹妹虽然都很聪慧，也各有道理，但论对朝中局势的看法，还是四妹妹更为犀利准确，大妹妹那边却有被太后蒙蔽的可能。
“有什么可配合的。”沈芙玉目光淡淡，像是再强忍着泪水，“从前也就是这样，他反正也没当我是他的女儿。”
言罢她起身准备离开：“沈家女儿，也没什么可稀罕的。”
“恭送娘娘。”沈璘昱起身行礼，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轻轻松了一口气，保持现状或许也是个法子吧，毕竟眼下情况的确不乐观，崔家会在什么时候再动手，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沈家如今，的确该自保为上，什么事情都不要参合。
离开沈家的时候，白莲一脸绝望，沈芙玉坐在马车上瞥了她一眼，道：“怎么着，还得我给你打包好扔人家床上呗？上赶着送上门去给人家主母磋磨你去呗。”
她可不拦着。
旁的也就算了，要知道沈璘昱娶妻也没多久，他的夫人如今还没有身孕，这时候怎么会让妾室先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