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给面子的话，还真不像是杨柳希会讲出来的，不过也正常。
叶弈云虽然直接，可是说话却很有条理。说到底，杨柳希其实是欣赏这样的女孩，骄傲又美丽，永远不屈。
听到杨柳希这么说，叶弈云怔了一下，不过短暂的一瞬间，并没有人发现，她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在我开口的时候，我也知道可能会惹您生气了。不过杨总，我还是坚持认为，您会给我这个机会。”
杨柳希看向她，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么和她说话了，作为一个女性，能够身处高位，并且这么多年屹立不倒，杨柳希付出的努力是很多人都无法想象的。
“你倒是脸皮厚。”这不是讽刺，这是杨柳希对叶弈云奇奇怪怪的夸奖，“行了。”她笑着说道，“跟我去一趟吧，给我好好讲讲你们的企划案。”
“那就太谢谢您给我们这个机会了。”
两个人一人一句，看起来非常和谐。
倒是把吴奕广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样难搞的一个女魔头，就这么被叶弈云搞定了？他跟着叶弈云进到杨柳希的办公室里时，还有点懵。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女魔头之所以是女魔头，是真的有道理的。
“我从这份企划案里，看不到贵公司的诚意。”杨柳希把企划案从头到尾翻了一遍。
“杨总，您已经拿这个理由拒绝过我们很多次了。”叶弈云的笑容不变，“可是每一次您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杨柳希愣了一下，接着便笑了，“你的意思不会是我在糊弄你们吧。”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叶弈云摇了摇头。其实从一开始她就觉得不对劲，每一次企划书她都过过眼，确实有一些小毛病，可是每一次都是这样，那就有些让人怀疑了，“可是您每一次都这么说，我们当然可以问您这么做的原因。”
“你很聪明。”杨柳希朝吴奕广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出去。这个暗示足够明显，吴奕广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这下，屋子里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杨妍希从自己的抽屉里掏出一盒烟，“介意吗？”
“并不会。”叶弈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啪嗒”一声，打火机点燃了香烟。杨柳希长的很有味道，尤其是她叼着一根香烟时，就连叶弈云都会被吸引。
她看着叶弈云，突然笑了，“你和我年轻时候真的很像，不过我没有你这么不如意。”
“所以，您的意思是，真的有人故意让您不通过我们的企划，就是因为针对我？”叶弈云本来只是猜测，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确实。”杨柳希直言不讳，她往前探了探身子，道，“其实我也挺好奇的，你年级轻轻一个小姑娘，怎么会惹到这种人啊。”
除去一开始的震惊，叶弈云现在显然冷静了许多，“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向家吧。”她虽然是疑问，可是语气稍显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