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静默着看着正在超市用崭新的酒精锅里堆着火腿肠的我,似乎一直有什么想要说出口的话,我看了看她,撕开了一个火锅底料,尽数倒进了煮开的水里。
“你刚才用的是道符吗?”王萱问道。
我知道她一定好奇着我是用什么东西点着道符然后去点酒精锅里的固体酒精的。记得我当初看着师父带着我溯源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
这种求知欲很好,有的时候,收徒要看对方的资质,如果对道术完全没有兴趣,即使再努力,也是没用的。
“是道符。”我回答道,用勺子舀了口汤,放在嘴边尝了尝,“今天初几?”我问了一句。
“初六,”王萱看了一下自己的电子手表,冲我回答道。她的手表实际上也是手机,看来是个潮人。
我讨厌胳膊上被束缚的感觉,一直不喜欢戴任何东西,不过要是我自己觉得足够漂亮,我会忍受一下。
“我本来是在这里等我爸的,结果遇到了爆炸。”
“嗯。你头部脑外伤,出血量大,我只能给你做开颅手术。”我给自己碗里夹了一块火腿肠,吸溜着吃尽嘴里。“然后帮你取出血块,缝合血管。”
王萱手里的筷子差点松了手,“开颅手术?我严重吗?”
我看了一眼她,说道:“现在还不知道,等几个月,看你有没有视力衰退或是神智模糊的现象。如果没有,那就是康复了,如果有后遗症也是正常的。”
王萱放下了手中的饭碗发愣。
我给她夹了块午餐肉,“吃吧,可惜,没有蔬菜,这里没有电,有的蔬菜都臭了。十几天前,我抢了一批还好的蔬菜,给弄到了医院,在那里吃了最后一顿有菜的火锅。”
“我会留下后遗症吗?”王萱担心的问道。
我笑笑,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多少会留点,但是如果喝了我的符水,就又有不同。
不过,我还是尽量不用符水的好,我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要折寿去做,得看到她有明显症状了再说。
“外边的人就不来救里面的幸存者吗?”
“有,总共进来了四批,第一次20人。死了,第二次40人,死了,第三次20人,也死了。还有最后一批,死的只剩10来个,现在躲在地下。”我边吃边说道。
“你为什么不躲呢?”
我打开了一包果冻,吸溜着吃掉,觉得还不解辣,又拧开了一瓶可乐。
“我都是要死的人了...”我说道。对于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说太多。
“那你的男朋友呢?”她问道。
“哼。”我冷笑了一声,“姐没有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