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芳身体前倾，神秘兮兮地拉着女儿的手问道：“你俩……你跟羡城，那个时没避孕吧？”
许柠凝脸颊似火烧，笑容僵住，耳根也烫，“……没……”
“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啊？”
许柠凝乖乖交代：“我来看你们走的那……那天早上……”
“啊――”周美芳吃惊，“那没隔几天啊――”
许柠凝羞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毕竟她老爸还在场呢。
“哎呀，妈！”羞涩地抽回自己的手，许柠凝小声说，“可能就是这几天太累了，我又对这边的饮食不太习惯，肠胃功能紊乱，不是你想的那些――”
“哎呀你急什么！我没问完了，你例假……这个月的，来了没有？”
许柠凝掐指一算，有点懵，“好像……没。”
“你这傻孩子！女人每个月的事，你都能忘？你上个月是什么时候？”周美芳一听气坏了，恨不能敲敲女儿的脑袋，着急又问。
许柠凝也很冤，上次从欧洲回去后就一直在处理网上那些舆论风波，发生那么多事，她每天焦头烂额，出门都要裹得跟明星似的，精神高度紧张，哪里还记得自己的例假……
不过母亲现在一问，她仔细一回想，好像的确是……很久没来了。
难道，真得怀孕了？
“行了行了！吃完饭回去吧，旅什么游啊！赶紧去医院做个检查，确定一下！”周美芳一把拉下许建国的手，催促道，“快吃饭吧，吃了饭回去。”
许柠凝心跳乱了起来，说不清是激动、紧张还是欣喜，总之就觉得好奇妙，好诡异，形容不出的感觉。
许建国看着女儿呆愣的样子，又想着自己可能要做外公了，也高兴不已，又宠爱地问：“柠凝，你想吃什么？再重新点。”
许柠凝木愣愣地，想了想，“没什么特别想吃的。”
“哎呀，她要是真怀孕了哪里吃得下，你赶紧吃。”
许柠凝握着手机，突然好想给慕羡城打个电话，可是这个时差……她现在打回去，那是午夜凶铃吧？
周美芳也是雷厉风行的做派，说回去吃完饭就改了车票，打道回府。
到了医院，把许建国安排回病房，她便拉着女儿去找医生。
讲不来外语，她逼着女儿跟医生问，查怀孕怎么查，幽默风趣的外国男医生先是道了一句恭喜，又很热情地带着她去了另一个科室，安排护士做相关检查。
等结果时，许柠凝越发紧张忐忑。
周美芳很高兴，兀自憧憬着说：“你爸的病情得到控制，幸运的话还有三五年好活，哎……也算能看到外孙长大，是他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