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方谦脸颊微烫，低着头，轻声应道。
“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的境界还在原地踏步么？”
说道这里，苏秦的声音变得有些冷了。
方谦咬着牙，有些不解地摇了摇头。
“呵呵……”
苏秦轻声一笑，看着方谦的神色带着一抹戏虐。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承认？”
方谦闻言，魂海猛地一震，就连神魂都颤抖了一下。
好像犯错的小孩，突然之间被老师发现一样。
方谦抬头朝着苏秦看去，却见此时苏秦的脸上已没了之前咄咄逼人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柔和。
“方谦，炼丹一道本就艰难。”
“除却天赋、持之以恒的坚韧之外，还要不断地练习和自我挑战。”
苏秦起身，拿起水壶给方谦倒了杯茶水，语重心长道：
“方谦，你的路还很长，若是你只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碰到那些没有把握的事情就退缩的话，你怎么能进步呢？”
将茶水递到方谦面前，苏秦继续说道：“以后还有很多事情是你没有把握的，炼丹也好，炼药也罢，哪怕是在这灵秀峰上打理药田。”
“这些事情都不一定全部如你所愿。”
“丹道一途，水太深！你若是事事都这么小心，事事都等有把握再做，你把握不住的！”
“所以，为了突破这方寸牢笼，让自己看得更远，你应该不断地突破，不断地挑战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方谦紧紧握着手中的茶杯，双眼之中水雾弥漫。
此时的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卡了鱼刺一般，疼得难受。
“师叔……”
方谦看着苏秦，嘴唇微微颤抖，泪水却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师叔，我错了，这炉药材我一定会好好炼制的！”
“后面的第四转、第五转、直到第九转！不管有多难，我都会去挑战！”
狠狠地抹了把眼泪，方谦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最后对着苏秦重重一行礼，直接走到了药鼎旁边，开始炼药。
看到这一幕，苏秦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忽悠人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
虽说是忽悠，但是，有系统的鉴定，出不了什么差错。
即便方谦出了差错，也没关系。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