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先生这样轻而易举的承认了冤枉她，倒是让言夏夜有些受宠若惊。
毕恭毕敬的点了点头，她垂眸浅笑：“您请说。”
徐老先生望着她的眼神高深莫测，以上位者的态度隔空施压：“答案是徐江川，只要他对你有心，这些都不是问题。”
“您……”
言夏夜纳闷的眨了眨眼睛，像个小学生一样老老实实的发问：“您难道真的相信徐江川命中克妻？”
否则，以徐江川的家世，完全可以配得上京城一等一的名媛。
相比之下，她不仅有着难以启齿的过去，家世方面也差了一大截，怎么看都不足以和徐家的大公子相配。
“那些流言我当然不会信。”
徐老先生鹰隼般的眸子盯紧了言夏夜，不慌不忙的说：“别误会，在情情爱爱方面，我一向尊重小辈的决定，假如江川喜欢的人只有你，那么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包括厉云棠在内。”
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听到厉云棠的名字，言夏夜心跳的有些快，用眼神表示她的疑惑。
“虽说你和厉家有过那样的渊源，也的确是厉家的不肖子孙辜负了你，可是厉云棠对你回护到这个地步，看上去不仅像是报恩而已。”
说到这，徐老先生微微皱了下眉头，看向她的视线里多了几分估量。
似乎是在进行判断，揣度她是否有着足以让徐家与厉云棠交恶的价值。
即便在大多数人看来，失去厉氏集团的厉云棠和过去不可同日而语，更不可能对纵横国内的徐家造成致命打击。
唯有他很清楚，那个高深莫测的男人远没有看上去那般淡然，是那种即便做不成朋友，也绝对不希望与之为敌的对象。
哪怕徐家，也是一样。
“徐爷爷，您大概误会了什么。”言夏夜摇头苦笑，眼中掠过一闪即逝的自嘲：“就算抛去种种差距不提，我觉得……他并不喜欢我。”
说这话时，她的嗓音温软缥缈，蕴含着连她自己都读不懂的悲哀和失落。
明明这一点是她早已知晓的现实，可是不得不亲口承认，还是让她心生刺痛，宛如凭空堵了快棉花，连呼吸都不再顺畅。
二人各怀心事的不再开口，书房中有了片刻的安静。
徐老先生怎么说都是经历过半生风雨的大人物，眼光毒辣的连石头都能看透。
纵容言夏夜再怎么强撑着冷静从容，在他面前都像是个不懂事的小娃娃。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从她听到‘厉云棠’这三个字起，她的心已然乱了。
“最好是这样。”片刻后，徐老先生预感到自家长孙的情路多坎，连带着看言夏夜也没有之前那么顺眼，挥挥手打发她走：“小妮子，办法我都告诉你了，要怎么做是你的事，下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