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误会你和盛薇的关系。”
陆暄看着秦烨似笑非笑的脸，回了句。
秦烨扬眉，不说话了。
抬手，南姝关上面前的窗，灌来的冷风被挡在窗外，又将身上的墨色外衣脱下，递给陆暄，“给。”
陆暄接过。
“中午了，我去厨房。”
“好。”
南姝转身去了厨房。
窗边只剩秦烨和陆暄两人。
明晰的窗上慢慢被蒙上了层水雾。
秦烨桃花眼望着，再次问出声，“你和南姝，是什么关系？”
或许是没了南姝在，他这次的问题更直白了些。
陆暄看着秦烨，神色如常，只是那双墨眸微深了深。
秦烨也看着陆暄，等着他的回复。
但陆暄抿唇没答，下颚线条锋利，半晌，就在秦烨以为陆暄不会回答的时候。
陆暄忽然启唇：“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轻勾唇，陆暄这句话在心底过了一遍，秦烨扯起嘴角，“那就是朋友关系了。”
陆暄没回，看着扯动嘴角的秦烨，掀唇：“你想说什么？”
从一开始的旁敲侧击，到后来的看似直白的问话，秦烨一直没摆明他的态度。
秦烨低头，细碎凌乱的碎发遮住流光的桃花眼，嘴角扯动的弧度更大了。
他想问什么呢？
无非就是陆暄和南姝究竟是什么关系而已。
看似亲密，但又有一层疏离，看似熟稔，又有一份客气。
不像举止亲密的恋人，也不像相处自然的朋友。
而且···
秦烨的一双桃花眼深了深，快速闪过了陆暄和南玦相似的眉眼。
不过两秒，秦烨瑰色的薄唇倏地抿紧。
不可能。
太过离奇了。
暗暗捏了捏自己的手心，秦烨抬头，心底刚才升起的念头全被压了回去，妖孽的脸上是夺目璀璨的笑，“我啊，无非就是好奇随便问问。”
陆暄轻一颔首，没管秦烨敷衍的话，启唇发问，“你和姝姝又是什么关系？”
秦烨没想到陆暄转头就问了自己相同的问题，抄在西装裤的大手伸出，拂了拂自己平整的衣袖，“当然是朋友。”
陆暄深深了眼秦烨云淡风轻的脸，低磁的声音像是冷玉相击又像是砂砾摩挲，冰凉中裹挟了浓暗的色彩：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