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墓碑前，也有一些亲戚过来安慰项乔蕴，说两句然后离开。
人越走越少，最后只剩下几个直系的亲属。
乔妈妈上前，“乔蕴，走了。”
项乔蕴没有说话，千默默看看他，转头道：“爸，妈，你们先走，我在这里陪着他。”
乔妈妈又开始掉眼泪，项爸爸揽过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们也早点回来。”
“好。”千默默点头。
项爸爸揽着乔妈妈的肩膀，带着其他几个人一起走了。
千默默目送他们离开，转头看项乔蕴。
他只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没有哭，但一双眼睛带着红红的血丝。
千默默也不说话，就那么陪他站着。
这一站就是两个多小时，雨夹雪已经变成了往下飘的雪花。
“项老师，回吗？”
项乔蕴转头看她，见她的脸颊和鼻头都被冻的有些发红，一直懵着混乱着的思绪才开始变得清明起来。
“回。”项乔蕴接过她手里的雨伞，牵起她的手一起放进带着暖气的兜里。
千默默分开他的手指，跟他十指相扣，两人就这么牵着彼此一步一步走出了墓园。
小溪在墓园入口处的马路边等他们，看到他们出来，下车给他们打开了车门，“项哥，默默。”
千默默点头，“小溪，辛苦你了。”
小溪摇头，“项哥，是送你回项家，还是去酒店？”
“去酒店。”项乔蕴让千默默先上车，又回头往墓园的山上看了一眼，这才跟着上车。
小溪没再多问，把车缓缓开了出去。
千默默道：“项老师，你眯一会儿吧。”
“没事了。”
“我知道，你眯一会儿。”
项乔蕴偏头看她，能看到她眼里的担忧，不由的捏了捏她的手指，“那我眯会儿。”
“嗯，我守着你。”
项乔蕴说是眯会儿，本来只是打算闭目养神让默默安心，结果什么时候睡过去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千默默小声道：“小溪，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放一点舒缓的音乐。”
小溪在后视镜中看了一眼，依言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两度，打开了车载音乐，放了一首舒缓的钢琴曲。
车子从墓园开回市区的酒店，下着雪也不敢开快，足足开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进了酒店的地下车库。
车刚停下，项乔蕴就醒了。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