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夜，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什么？”贺兰夜被喂饱了，还是搂着她不舍得松手。
“阉了你！”千默默咬牙。
“默默，你舍得吗？”贺兰夜低笑。
“臭流氓！”千默默冲他翻个白眼，“睡觉！不许再闹我！”
贺兰夜知道她累，也舍不得再继续闹她，手臂微微用力把她卷进怀里，轻轻帮她揉着后腰缓解酸痛。
“你打算什么时候北上？”
“朝堂上还有一点事情，安排好就启程。这两天你就可以收拾行李了，我们微服出行，东西别带太多。”
“嗯，知道了。”千默默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就没声了。
贺兰夜低头看了她一眼，把被子拉上来一些盖着她的肩膀，在她的发顶亲了亲，“默默，你会是我梦中的那个人吗？”
好像自从他跟默默在一起之后，那个梦就没有再做了，就连睡觉都睡的比以前更安稳。
千默默也不知道听没听到他说的什么，往他怀里拱了拱，哼哼唧唧的应了一声。
贺兰夜笑了，搂着她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第五天清晨，天光还没有大亮，一支小队伍从皇城出发，晃晃悠悠的出了城，一路北上。
贺兰夜是微服出巡，并没有惊动沿路的地方官员，到北边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后了。
春雨下过三次，北方那些原本龟裂的土地在几场春雨的滋润下已经完全恢复了生机，各种小花从地下冒出嫩芽，颤颤巍巍的开出漂亮的小花。
农民们把田地都翻出来播上了朝廷发下的粮种，他们随意的在田间走了一趟，询问了一些在田间耕种的农民，无一不称赞贺兰夜是个好皇帝。
他们此行考察北边的旱情只是顺便，最主要的还是前往边境探查吴国陈兵的情况。
到达边城，他们先在城里找了个客栈住下，千默默做梦都没想到，不晕飞机不晕汽车不晕轮船的自己，竟然晕马车。
一躺上客栈舒服的大床，她就觉得是俱尸体了。
“默默，还难受吗？”贺兰夜摸了摸她的额头。
“默默已死，有事烧纸。”
“胡说！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贺兰夜起身给她倒了杯水。
千默默这才睁开眼睛，就着他的手喝了水，“你跟吴国的大使臣什么时候碰面？”
“过几天。”贺兰夜道：“你难受就睡会儿，吃晚饭的时候我叫你。”
千默默点点头，躺回去闭上眼睛。
贺兰夜守在她身边，觉得她睡着了之后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