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重阳却一声不吭看着地面,眉头皱了起来。
我站起身来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怎么,不满意,你可是放前面的。”
“不是。”重阳,“记号在消失。”
我和宁三连忙低头去看,“还在啊。”
“速度很慢,你们仔细看。”
我俩蹲下,拿光照着地面上CN两个字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果然如同重阳所说,地面上的划痕在缓慢愈合,就如同人体的伤口一样,这种愈合的过程很慢,要不是重阳仔细,我们可能都发现不了这个问题。
三个人面面相觑,就那么蹲在地上看着划痕愈合,直至消失。
好家伙,这迷宫就不能难度低一点的吗?宁三在重庆排水系统中的时候,是有人在他身后加了记号,现在是画好的记号消失了,反正就是不给我们好果子吃呗。
“换个地方试试。”我说。
三个人又换了个地方,与先前一般无二,想要利用记号的想法算是彻底破产了。
“哎哎哎。”宁三说,思维固化了,记号为什么一定要用刻的?只要摆一些东西在地上就可以了啊。“
摆一些东西?可眼下这甬道干干净净光光溜溜,我们拿什么东西去摆,衣服吗?
“要不衣服吧。”重阳犹犹豫豫说,“拿匕首割成布条。”
这画面实在不敢想象,一边走身上的的衣服一边减少,最后我们三个裸男能从地下跑出去吗?恐怕在跑出去丢人现眼之前就已经冷死了吧。
“傻啊。”宁三说,“我们用背包也可以,反正包里也没多少东西了。”
这倒是可以接受,我们把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在重阳包里,也不是欺负他,养儿防老嘛。剩下的两个包就当做是记号生成器了。
拿匕首割成一小条一小条,每到一个甬道就扔一条,反正也没有风什么的,不担心被吹走。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能在最基本的方向的以保持的前提下,尽量摸清楚身边甬道的分布,这是一个极其需要方向感的事情,好在我们没有走多少次回头路,有布条记号的帮助,我们大致还是在向更深处前进。
而这个迷宫虽然也是平面分布,但是这个平面却是波浪形的,时而上升,时而下降,上升的时候比较困难,因为金属质感太过于光滑了,下降的陡坡就要好一些,三个人坐在坡顶就这么直接滑下去,跟坐滑滑梯似的,最远的一段距离我们可能滑行了有快一百米,也从侧面可见这个迷宫之大。
但总的来说,我们能够感觉到,地势还是在不断向上抬升的。
我突然心生奇想,“你们说,这些金属甬道,会不会也是女神像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