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宁川,自由撰稿人。
爷爷叫宁汗青,出生自上个世纪初,也就是刚好是一九零零年,人到中年才有了我爹。
然后我爹在二十多时有了我哥,然后发扬我爷爷的优良传统,本着优生优育的原则,在四十多岁时,家里又诞生了一个新生命,也就是我――宁川。
在之前二十几年的生命里,我并没有见过我那个叫做宁汗青的爷爷,他老人家早在我出生前就去世。
我对他的了解也不多,而我父亲也很少提到他。
在我的下意识里,我爷爷就是一个普通的人。
我像所有的四有青年一样,在自己毕业后的生计发愁。
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一直在为伟大社会主义建设事业而奋斗着。
坚信我们的世界是物质的,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不可以人为忤逆。
直到内蒙之行,在内蒙,我见到了一个活了很多年,还将会活更多年的老妖怪――孟启生。
我开始觉得我的生活远不止四处采生,偶尔写稿这么简单。
像所有小说的一样,一切的事情都有一个根源。
我这一次内蒙之行,也绝不是吃饱了撑得慌想要去吃几口雪消消食这么简单,而是为了去验证一件事情。
这件事根源是一份没有发件人地址的包裹。
当我从小区门卫那里领到它时,它已经在那里躺了很久。那个来历不明的包裹上,写着我的住址,和我的姓名――远山花园,宁川收。
包裹里面是一份沉重的文件袋,里面似乎是厚厚一叠的文件。
文件袋已经相当陈旧,看起来是数十年之前的东西了,上面灰尘被人为抹去的痕迹还很明显,似乎是放在那里无人问津很久,直到寄来之前才有人打理过它。
文件袋上并没有其它的文字,大片空荡荡的区域上,只是用红笔写着一串数字和英文字母的组合――sdd-。
很显然,这只是一系列文件之中的一份。当时我就想,是恶作剧,还是寄错?
随之觉得寄错的可能性不大,因为包裹上面除了我的名字之外,还清清楚楚的写着我的住址。
最后,我还是打开了那个文件袋。
意料之中的,里面是厚厚一叠泛黄的四开的纸张,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字体,是未经简化的中文,也就是现在港台地区所使用的繁体汉字。
采用的是竖行排版,需要从上往下,从右往左阅读,也就是现在台湾地区的排版方式。
当然,民国时期的排版方式也是这种。
繁体字连蒙带猜还是能够读懂,不一样的阅读方式很快也就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