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河阳津方向浓烟滚滚,只怕此处已为李傕所夺……”。
“如今刘玄腹背受敌,困于河阳,不知能否坚持到援兵到来……”。
“他所说的河东方向救兵,似乎到现在都未有动静,至于邺城……韩从事已去多日,应该快到了吧?”
背负着双手,面向着河阳方向的王匡,此刻看起来忧心忡忡。
连日被围,不敢出战,贼人虽然因为兵少亦是对他没有办法,然而时日一长,未免疲敝。
若刘玄挺住还好,倘若不然,则前功尽弃,又要回到以前之局面。
只怕,还会更加的糟糕。
“城上贼子听着,尔等有本事就出来一战,不要做那缩头乌龟!”
“王匡小儿,你爷爷胡封在此,可敢出来一战?”
“叵耐贼杀的,快快出来洗干净了脖子让你爷爷砍上一刀!”
……
面对城下耀武扬威的胡封,王匡就连看都不看一眼,如若未闻。
连日都是这样,骂人都不带点新鲜的,听的老茧都快起来了。
“扫兴!”
王匡把袖子一甩,径直下了城楼。
“……”
城下,胡封气极抓狂,可恨王匡这厮无论如何也不上当,实在无趣,只得带着人马回了营帐。
……
“这是我家王太守面呈袁侯的书信。”
邺城内,袁绍请了韩姓从事入了大帐,并将呈上的书信拆开了看。
看毕,眉头微微蹙起,将书信放下。
他眼睛扫向韩姓从事,见他相貌不妨,是个人物,还算入目,当即问道:“不知这位将军如何称呼,现在王太守帐下所任何职?”
韩姓从事当即拱手,言道:“卑下韩浩,现在在王太守帐下任从事,处理一些文书以及军中杂务。”
袁绍点头道:“韩从事,你家王太守的信本侯也已经看过了,信中提到因为西凉兵犯河内,王太守唯恐分身乏术,无力保护家小,故命尔护送家小至此,托本侯代为照顾。信中的意思本侯也已经大致了解了,不过……”。
“实不相瞒,本来呢,本侯既为渤海太守,当牧守地方,不该来此。只因黑山猖獗,韩馥韩使君特命本侯相助剿匪,故不得不移师至此,以为方便行事。”
“如今本侯虽是客将,然,幸蒙韩使君不弃,特许本侯带兵留守邺城。本侯不敢托大,更不敢轻易扰民,故将兵马留屯于外,妻儿安置于内。说到底,也只是寄人篱下罢了,实在顾不了其它。不过,王太守既然百里送书,且已带来家小,本侯再怎么说,也不好拒人于百里之外,所以王太守家小本侯就代为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