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陆敬年的嘴唇发白，脸色也很不好，看起来就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赵棠棠对未来老板该有的关心还是不会少的，“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老毛病了不碍事。”
陆敬年说着把一个合同递给了她：“你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约吧。”
赵棠棠翻开合同看了一眼，跟她预想的差不多，陆敬年给她的签约费高达一百万。
陆敬年当然也看到了她的目光落在签约费上面，面不改色道：“一百万只是你当替补的价，等你当了首发打出了成绩俱乐部会重新跟你签订合同，到那个时候就不是这个价了。”
他说起钱的时候语气里满是自信，就好像有他在，她就不用担心身价不会上涨的问题。
赵棠棠又往后翻，看到了签约年限。
一年。
“为什么只签一年？LK现在应该很需要选手才对，签一年的话你不怕我明年转会期就走吗？”
陆敬年看着她，目光平淡：“你会吗？”
赵棠棠摇头。
陆敬年勾唇，道：“你挺识相的，除了LK，其他战队都不缺替补，在国内你除了待在LK可以为自己创造价值以外，去其他的战队都会被埋没。”
“也不一定，实力够强到哪里都会发光，LK签我不亏，一年内我会让LK的名声重新响彻神域。”
陆敬年鲜少见到有新人会这么狂妄，这个女孩像极了当年的自己，他也曾怀揣梦想一路走到如今的位置，可现在呢……还不是落了一个声名狼藉的下场。
“不用你为LK做什么，你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打比赛，然后选一个合适的机会挂牌出走。”
赵棠棠一听这话简直有些搞不懂了，怎么还有这样的老板，不想着把选手怎么留住，竟然让选手挂牌出走。
“我不走。”
赵棠棠清楚她现在要是不表明态度，指不定之后哪天陆敬年看自己不满意就把自己挂出去了，或者想办法把她踢走了。
“我进这个圈子就是为了你，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你陆敬年的死忠粉，只要你还在LK一天，我就不会离开。”
陆敬年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跟自己无关的路人，就好像赵棠棠刚才说的这些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一样。
赵棠棠觉得陆敬年有些奇怪，按理说她扔了一颗小石子到他那平静的心里，怎么着都会泛起一些波澜，而他的反应就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任何动静。
就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将签字笔往前推了一下，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就连笑容也像是经过精密计算的淡笑，不会显得太亲近，也不会太疏远。
“签字吧。”
好假。
他的脸上戴着一副虚假的面具，这样的他让赵棠棠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