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带着祁渊扬长而去。
不知是安锦舒眼睛看花了,还是怎么的,居然瞧见昭愿公主偷偷松了口气。
安锦舒后知后觉的道:“她故意将消息放给金福长公主的。”
季玄羽附和,“是。”
昭愿公主向来办事利索,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而这次她在到底听不听从守叔遗言中,反复纠结了许久。
最后她做了,同时也留了道口子。
金福长公主亲自出面救下祁渊,仿佛也印证了另一个事实。
回到宫殿中的昭愿,拿出藏在梳妆台下的一个信封。
安锦舒往她身边靠了靠,才看清信笺上写的字。
昭愿总觉得祁渊长得很像一个人,那个曾风靡上京城的翩润君子,那时的她还小,记忆很模糊了。
但昭愿心中有了念头,便派人调查祁渊身世。
这张纸,便是记录了线人带回的消息。
祁渊的生父曾高中探花,因他器宇不凡,风流俊逸的模样,令金福长公主倾心。
她脾气骄纵,既然认定了,便不管探花郎早已婚娶生子,以不从便杀他全家做要挟,强行让他写休书,成驸马。
但探花郎对发妻情深,念念不忘,与金福长公主成婚后,终日郁郁寡欢,成为驸马的他,只能领个闲职,满腔抱负终化作空谈,成婚不过五载,他就抑郁而死。
安锦舒弄清了前因后果,眼角跳了两下,“金福长公主因祁渊的长相,酷似探花郎,所以爱屋及乌?”
季玄羽扶了扶额,被这复杂关系弄得有些懵。
昭愿攥着手中的信,缓缓坐在地上,手揉着太阳穴,面容泛出疲惫之色。
安锦舒和季玄羽对视一眼。
她怅然道:“显然昭愿公主也没能接受,这乱七八糟的关系。”
少顷,昭愿抬起头,唤来宫人,“把这封信,给金福长公主。”
过了两日,昭愿公主和金福长公主在御花园狭路相逢。
金福长公主竟主动相邀,“去凉亭坐坐?”
昭愿欣然应下,“是。”
两人前后坐下,默契挥手秉退身边侍候的宫人。
金福长公主开门见山道:“不用费劲巴力的往我这递消息,我比你知道的要早许多。”
昭愿语气意味深长,“姑母心里有数便是。”
金福长公主嗤笑出声,告诉她实情,“我与祁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昭愿眉眼微微上挑,流露出淡淡的惊讶。
“第一次我还不知祁渊的身份,后来我知晓了,后悔莫及,但好在他聪明,又对迷香的有抵抗力,就演了出狸猫换太子。”
金福长公主将事情解释清楚。
昭愿抿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