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七安,你在做什么!”
玄清刚进南院便见房顶趴着个小人,院子里的家仆紧张兮兮看着房顶,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家夫人摔下来。
“嘘!捉猫!”应七安对他摆摆手,手脚并用往前爬着。
玄清额角突突的跳,这家伙近些日子跟顾千野走的近,同他学了不少坏毛病,越发无法无天起来。
“你给下来!”玄清喝到,向前跨了步,眼睛片刻不离盯着她。
“快了快了...”应七安边说边向前扑去,那野猫反应多快,喵的声伸出爪子划过她手背,而后跃下了房顶逃走了。
应七安手背刺痛,惊的从房顶摔了下来,家仆们刚惊呼声,玄清踮脚跃起,拦腰将她抱在了怀中。
“应七安!”玄清气到脸色泛白,“你是不是想摔死!”他松手想把她丢到地上,怀里的人却小声抽泣起来。
“疼,呜呜,疼死了。”手伸到玄清面前,玉笋般的手背上,三道抓痕格外清晰,几颗血珠滚落了下来。
玄清欲放下的手也停了,见她这会儿窝在自己怀里掉着眼泪,心里重重叹息了声,语气不自觉放低了些“活该!”
嘴上这般说着,却抱着她几步跨进了房里。阿青打来盆温水,玄清扯着她手在水中清洗了番,又寻了伤药涂上去。
“上次在州北爬树捉猫,这次竟学会了上房揭瓦,应七安,你是不是个姑娘,谁家夫人同你这般?”
“应昶在朝中向来正经刻板,怎的把你教成这个模样?”玄清喋喋不休的发问。
“安安在京中时可不爬树上房。”言语之意是自己嫁给沐玄清后才学会这些不规矩的事。
“你...”玄清被她顶的语塞,稍用力在她手背按了下,应七安泪珠子便又落了几颗委屈道“疼...”
“你还知道疼...方才若不是我在,恐怕要断条腿去!”他见血止住了,松开她的手准备开始严厉训斥。
应七安抬眼扫见他板起脸,心想不妙,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太过熟悉。
“夫君~”她嘤嘤唤了声,一头扎进了他怀中,仰起头可怜巴巴看着他,“安安再也不敢了,不上树,也不上房顶,你莫要生气,安安知错了。”说罢额头在他下巴间蹭了蹭,又将脸埋在了他颈间。
斥责的话全数堵在了喉间,沐玄清心中觉得憋闷,又觉得很受用,这种矛盾的感觉最后落到了欲开未开的嘴角上,抽动了几下最终没有训出口。
“起来。”他拎起她后衣领。
“你先答应不凶我。”应七安如懒皮狗般圈着他脖颈,一副你不答应我便不撒手的架势。
自己什么时候对她这种撒娇的行径毫无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