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夜舒寒的喉结动了动，握着茶杯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有些发白。
他的眼睛盯着墨宁，一双狭长的眸子此刻却像是蕴含了无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夜舒寒声音有些涩然地开口：“那就......叫我一声哥哥吧。”
墨宁愣了一瞬，不过顷刻眸子中便似绽开了万千繁星一般。
她笑容甜甜地开口，唤了他一声“哥哥”。
女孩儿的声音软软糯糯，就这样猝不及防地传入了夜舒寒的耳中。那一刻，他甚至觉得，所有的一切坚持不过是为了换她能够这样叫他一句。
他愿意为了妹妹，去做任何事。
哪怕是以一己之力去对抗......权力之巅的那个人。
......
一顿饭，两个人吃的都很开心。
墨宁甚至觉得，和南扬吃饭，心头竟然会涌出丝丝缕缕的温馨熨帖之感。
“南少......”墨宁走出餐厅的时候，突然这样低低地叫了他一句。
说完后，似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她歪了歪头，懊恼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轻声喃喃道：“应该叫哥哥的，看我这记性。”
夜舒寒似是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他挑了挑眉，笑道：“没关系的，你想叫什么都无所谓。”
墨宁娇笑：“那以后有人在的时候我还是叫你南少，没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哥哥好吗？”
对于她的这个提议，夜舒寒自然是求之不得。
他巴不得，她能够时时刻刻叫他哥哥。
“好，就这样说定了。”
话落，一双锐利的眼睛却突然看向了对面不远处的那辆黑色轿车。
很普通的款式，只是凭借他良好的记忆力以及多年锻炼出的敏锐果敢。直觉却告诉他：他们，应该是被跟踪了。
总不会是狗仔，凭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就算是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会偷拍到他这里来。
既然如此，那究竟是谁的人？
南溟？还是......南笙？
抑或是一直以来都在调查他的那个讨厌的顾梓聿？
夜舒寒俯身，轻轻对着墨宁的耳畔说：“我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了，你自己打车走，可以吗？”
墨宁点点头，但不知为何心下还是担忧的很。
她伸出手，抓了抓夜舒寒的衣角：“哥......你万事小心。”
夜舒寒眸色温柔地看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只是，待看着她转身离去，他的神色却愈发的严肃了起来。
既然来人只是单纯的跟踪，想必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他们的事情来。现下最好的方式就是让沫沫先走，如果他猜的没错，他们的目标应该是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