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该对顾饶饶的智商抱有期待。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顾饶饶蹙眉：“像看傻子似的。”
你还知道。
殷九面无表情：“就因为算命，你就来偷？”
顾饶饶坐直了身子：“算命先生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殷九：“……”
他看了看手里的发丝，感觉顾饶饶真的很厉害，居然能做到连头发丝都在笑话他的至高境界。
“你不信就还我！”顾饶饶眼珠一转，就要去抢：“拿来吧你！”
殷九把手背到了身后。
顾饶饶：“？？？”
“你干什么！”顾饶饶不可置信：“你不是不信吗！不信为什么不还我！”
殷九顿了顿，说：“不想让你小人得志。”
顾饶饶：“……”瞧您说的是什么屁话！
“你留着它也没用！”顾饶饶急着伸手去抢：“你还我！快点儿！殷九！”
“有用，”殷九说：“我要去做亲子鉴定。”
顾饶饶震惊！
“想接触接触玄学。”
顾饶饶：“……”我他喵的！
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你真是……我被你无语到了。”
“我也是。”
顾饶饶缓了好一会儿，才长舒一口气：“行，随你怎么办吧，反正这事也和我没多少关系，只是猜测而已。”
殷九嗯了一声。
顾饶饶瞥他一眼：“讲真，我觉得你特欠揍。”
殷九忽然笑了一下：“嗯。”
顾饶饶：“……”你还挺得意。
又过了一会儿，顾饶饶瞟他一眼：“喂，你怎么还不走？”
殷九不动。
“有话快说，”顾饶饶道：“你要是不走，我就赶你了啊！我明天还要上学的。”
殷九这才站起身，手插着兜，忽然说：“下次我不那样了。”
顾饶饶一愣：“不哪样了？”
殷九不自然地别过脸，抬脚就走，只留下一句话：“不知道就算了。”
顾饶饶：“……”神经病吧？
一直走出顾饶饶的家门，殷九才将那根发丝揣进兜里，垂下眼睑。
他在地下城待久了，竟然连男女之间应该保持适当距离的礼貌都忘记了。
还好顾饶饶没真的生气。
殷九忽然又想起浴室里那张带着红晕的脸，她……当时是在害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