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饶饶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难怪……
难怪自己这么轻松地就将许天择拉下了马，原来是余渡在暗中动作、难怪余渡知道自己的出身之后没有半点动作，原来他只是等待时机……
以前顾饶饶就觉得以余渡的性子不会给谁一辈子卖命，如今一看果然如此。
“他是卧底？！”
顾饶饶的脸上闪出惊喜来：“那他以后是不是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了？！”
“他杀过人，”殷九声音如常。
顾饶饶脸上的激动淡了些：“……他成年之后就当了卧底，应该不会再做坏事吧？”
殷九点头，说：“所以他只需要蹲两年。”
蹲两年是因为余渡成年以前犯下的罪。
以前顾饶饶虽然知道“未经他人苦，不劝他人杀”这句话，但却不算了解，直到她遇到了余渡，才懂个通透。
如果她是余渡，在出生没多久，就因为父亲的残忍失去了大半亲人，但自己却一无所知，懵懵懂懂地被父亲带到一个人间地狱，学习各种杀人技能，然后给他卖命的话……
她会不会比余渡还要残忍呢？
可余渡真的只有残忍无情吗？似乎也没有，毕竟他自始至终从没伤害过顾饶饶，甚至还在最危险的时候将茵茵护到了身下……
既如此，除了被余渡杀害的人之外，谁又有资格骂他凶残无道呢！
在监狱里接受两年道德教育，再重新回到社会，也许是余渡能走的最好的路了。
病房里的两人一时沉默。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顾饶饶抬眼：“进。”
却是顾萱怡。
“萱萱？”顾饶饶起身，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顾萱怡哼了声：“要不是我看到了新闻，都不知道我哥哥受了伤，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说完，顾萱怡快步走向病床：“……疼不疼？”
殷九轻轻摇头。
“……你知道我是你妹妹吧？”
“嗯，”殷九看着顾萱怡的口型，猜测顾萱怡的意思，轻轻点头。
“妹妹？”顾饶饶蹙眉：“是姐姐啊，你是他姐姐，他是你弟弟！”
顾萱怡和殷九同时看向顾饶饶，眼神里均带着不满。
顾萱怡高声道：“我是妹妹！”
殷九淡淡开口：“我是哥。”
顾饶饶：“？？？”
根本不是好吧！你们是姐弟！姐弟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