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誉？”沈令仪皱眉，沉默几秒后问道，“你是不是来自雷霆基地？之前负责你的研究员，是凌云吧？”
凌云两个字一出，张誉面上的笑迅速消失。
他从没想过这地方会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可对上沈令仪的目光，张誉抿着薄唇，“没错，我之前的研究员是凌云，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张誉看着沈令仪，眼中的神色明灭复杂。
“曾是朋友，但他后来在雷霆基地的身份不低，更是成了了不起的异变者，我们的关系就变了。”沈令仪笑笑。
他没说自己因为相信凌云而被卖掉，像是货物一样辗转于其他基地，蒋诚遇到他的时候并不是第一次被卖。
沈令仪更是没想过自己会被救下。
现在想想……
幸亏蒋诚这人救了他们，不然今年的他指不定是什么样子，更不可能见到距离千里在北方基地扎根的沈令书。
他看向蒋诚。
蒋诚抱着洛攸宁，表情半点没变，“雷霆基地那边的事先不必说，关于异变的事，你可以问一问。”
作为被试验出来的异变者，张誉可以说得上是清楚里面的许多。
久病成医。
张誉被实验多了，很清楚关于自身的试验都是什么，不过他也看了眼沈令仪放在一旁的晶体，有些欲言又止。
晶体平静地被放在那里，要不是在场的人知道晶体的来源，并不会意识到这东西的危险。
“哪个东西有问题？”蒋诚注意到张誉的目光，直接的问出来这句话。
张誉点头。
他之所以会成为异变者，还是不同于其他异变者的存在，跟这种晶体就有着非常大的关系，但他只是知道有关。
“我那时听他们说是改变了我的实验物品，增加了两种新东西。”张誉指了下晶体，说出这就是其中之一。
而另一种是黑色的细碎粉末。
“那个粉末很奇怪，我不过是接触，就会有不适的反应，就像是化学实验里的催化剂，直接地改变了我的身体。”张誉沉声。
他不介意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只是这些都不是好事，说出去要是没有用，张誉也没兴趣说起来。
张誉神色认真地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沈令仪，随后看了眼蒋诚，“我以后能留在这边吗？我觉得我也许能是个帮助。”
“可以。”蒋诚点头。
他看得出来，张誉被试验久了，心里对这些早就留下了想法，给他机会，张誉自然愿意做不同于那些人的研究员。
而沈令仪也跟雷霆那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