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笑出来的是阮孑还有另外两个人，一边笑一边转头去看身畔的男人想看对方的反应。
垂下眸来，他对上她的视线，望见她眼里折射出的莹亮的光，裹着自己的身影在里头。
奶奶却是没笑：“不吉利。”
“还有一个。”小丫头再接再厉：“早上手机响了，我正在刷牙，奶奶把手机拿给我说：有个和尚找你，这年头和尚没一个好东西，少接触。然后我拿过手机一看，圆通。”
有人没忍住，发出鹅鹅鹅的笑声来，阮孑也低下头，肩膀跟着一颤一颤。
拍了拍孙女的屁股墩，老人假意呵斥：“臭丫头，故意逗你奶奶我呢？”
也不知道是这笑话后劲大，抑或者阮孑本身笑点低，越发止不住，是以抓着他的衣袖偏过头去将额头抵在他的胳膊上，挡住脸强压着没有发出声音来。
他能感受到胳膊处传来的轻微的震鸣与淡淡的体感温度，漆亮的眼
跟着蓄起了几许笑意。
时间渐渐过去十几分钟，6人能听到电梯上方工作人员在对话，大家都站得有些疲累，便相继席地坐下来。
阮孑跟十方坐在角落里，有困意来袭，她便趁势倒在他的肩膀上，阖着眼睛装着睡着了的样子。
他手里开着手电，电梯里还很分明，有人在玩手机，有人在发呆，那对祖孙在聊天，大家各做各的，互不打搅。
扭过头来，他的目光掠过她光洁的额头，稍稍往下，能看到挺翘的鼻尖与嫣红的朱唇，但看不到人是闭眼睡了或是累了。
“阮孑？”遂低声轻唤。
皱了一下眉头，她含糊不清地说：“困~”
十方便没再说话，她又呢喃了一个字：“亮。”
这人又十分绅士地将手电关了，电梯间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这下子，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闭着眼睛等啊等，等到觉得已经过了几分钟，额头在他的肩上蹭了蹭，装着睡熟了的样子去抱住他的胳膊。
肌肤相亲一次比一次亲密，十方是半点禁不住撩拨的，原先平缓的心跳早早乱了节奏，身体杵着动也不曾动。
身处黑暗中，感知便越发分明，她抱住他手臂的掌心的体温、她轻浅的平稳的呼吸，无一不是拨乱他神经的利器。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直到外界传来一声提醒：“你们再等一会儿啊，快好了。”
似乎是被这声音吵醒，她动了动脑袋，半抬起来，用近乎呢喃的声音唤了一声：“十方。”
“嗯？”他没听清，下意识扭头去看她，却骤然碰上一双绵软的唇，当即触电一般僵滞，肢体与呼吸，一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