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好了吗？”时间接近中午，向歌在里面也已经泡了三个多小时，陈妈终于敲响了浴室的门。
她要是不打扰的话，向歌就会这样一直发呆下去的。
向歌没有回答，陈妈也不去想会不会受到责备，便打开了门进去。
“小姐……”陈妈走到浴缸边上，看着出神的她试了一下水温，彻底凉了下来的水在深秋有些刺骨，而向歌居然能够毫无感觉似的在里面泡着。
向歌没有因为陈妈的闯入回过神，依然失神的发呆。
“小姐起来吧，再泡下去会生病的。”陈妈心疼的搭上了向歌的手，在门外等了这么久，她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不敢再在向歌面前哭了。
身体受到触碰，向歌才回过了神，看了看一旁的陈妈。
“起来吧。”陈妈哄着她。
而她的眼神从呆滞一下子恢复了清明，站起来走出了浴缸，拿起一条浴巾将自己包裹起来，可是浴巾一触碰到肌肤，她就愣住了。
浴巾上带着湿意，很显然刚刚季扬是用这条浴巾擦干身子的。
她愣了一会儿，默默地将浴巾挂了回去，拿了一件浴袍穿上。
向歌步出了浴室，便径直走进了衣帽间，陈妈停住在衣帽间门口，没有跟进去。
看上去向歌只是还有些恍惚，已经没有太大的问题了。
毕竟要那么快接受父亲一夜之间离开人世的消息，有些强人所难。
向歌打开门的时候，穿了一袭黑色长裙，洗澡时被水打湿的长发并没有做任何装束，轻轻的搭在肩上，还微微滴着水，而她显然无所谓。
黑发承袭了黑色长裙，用无比默契的黑将她包裹起来，只有完美的脸与白皙修长的脖子裸露在空气中，肤白胜雪，此时的她必定能够惊艳所有人，因为实在太美太美了。
无论是黑或白，都能让她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超然感，或者说这是与生俱来的气质，她这么美，谁也无法与她比较。
“小姐，您要回城吗？”陈妈询问着，现在她这样子离开，她可放心不下。
“嗯。”向歌轻轻点点头，一抹微笑略带苦涩的挂在她唇边，那唇上还有被季扬咬破的伤口。
“那您等一下，我让幕景来接您。”如果幕景看着她，会好很多。
“不用，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去。”向歌垂了垂眸道，她知道陈妈他们因为自己昨晚的哭泣而整夜未眠。
她这幅样子看在陈妈眼里又是心疼，现在的向歌一举一动间，都带着莫名的哀伤。
“这里又没有车，怎么去呢？”之前那些车全都被开走了，而他们这里基本不需要外出，所以也没有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