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离又是一怔，看向楚颜的眼神里满是疑惑，他记得上次见面楚颜总是夸他字写的很好看，就像是印刷出来的一样。
怎么这次……？
楚颜看了一眼莫非离，将手中的借据递到他面前，示意他收下，“借据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那层关系可以解除！这十五万当是借你的，不过！”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打量着眼前的冰山少年。
莫非离伸出去的手，修长的指尖刚接触到借据，他以为自己写的不够仔细，所以想拿回来重新写，结果就听见这么一句。
已经碰到借据的指尖，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
只是，他知道，楚颜不会就这么放过他！
他咬紧牙关，好一会，才开口：“不过……什么？”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脸色却比之前白了一分。
楚颜将借据放进莫非离的手心，清亮的眼眸直视着莫非离，带着强势。
“在你大学没毕业之前，我依旧可以每月额外支付你生活费以及学费！条件是，从现在开始，我是你唯一的老板，这十年内必须听从我的安排！”
莫非离心一凉，从脚底心凉到心里的那种，手因为被羞辱而蓦地的握紧，手心里的借据因为用力而皱成一团，像是在压抑着内心的不甘。
十年？都听从楚颜的安排？
和那层关系有什么区别？
只不过，又加了诱人的条件而已！
楚颜看了一眼莫非离手心被捏成皱巴巴的借据，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看起来就那么像逼良为～娼的恶少？
瞧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我见犹怜有木有？
他的性子还有待磨练！
她面子上直接无视莫非离那我见犹怜的表情，冷声道：“连这个也做不到，我凭什么拿钱供着你？”
莫非离脸色又是一白，牙关咬的死紧，连和楚颜对视的勇气都没有，若是拒绝，他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楚颜看着沉默不语的莫非离，有点失望，她要的不是一只听话的木偶，而是有独立想法，行事风格果断的人。
就在楚颜快放弃的时候，沉默好一会的莫非离开口了，“听从你的安排，和那层关系有区别吗？”
冰山美人终于开口了，还真不容易。
她真怕面前的冰山美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在祸害人的错觉。
还知道问，说明还有救！
楚颜因为勾起嘴角，“当然有！”
莫非离紧抿着唇看着楚颜，眼里却依旧是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