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问题。”安娜突然举起了手。
白教授停下讲课，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请讲。”
安娜认真地问道：“既然你已经试图从神话故事里找到诡的踪影，而大家都清楚，诡已经横行世界了，那么请问，这个世界上是否有神呢？”
“神？”
在场的其他驭诡者都有些嗤之以鼻。
光是白教授讲的这些内容，就已经有人觉得是在侮辱智商了，你还搁这儿说神？真有神，还要驭诡者干嘛。
但是白教授却很重视这个问题，他在黑板上重重地写下了“神”这个字。
“什么是神？”白教授缓缓出声，“小到城隍土地公，大到西方的上帝，东方的玉皇大帝，都是神，在神话故事里，有诡就有神，甚至在某些文明里，神还先于诡出现。”
“既然有诡了，为什么不能有神呢？不过很可惜的是，我们目前没有找到哪怕一丢丢神存在的证据。”
这句话就够了。
安娜不指望他真的知道和神有关的东西，但是至少他可以代表这个世界的最顶尖的研究成果。
那就是，没有神，或者说，没有出现过神的痕迹。
这很重要，因为这个世界诡已经在逐渐复苏了。
如果非凡特性依然遵循着守恒定理，那就说明，这些非凡特性目前都以诡的形式存在。
安娜考虑的是自己的来历问题。
就算她原本只是序列8，也不可能带着非凡特性穿越过来。
因为非凡特性应该是守恒，哪怕有的都还不是特性，但组成它的成分也应该是守恒的。
而自己正在慢慢收集，并且能直接融入体内的，则是一份不知名的非凡特性的碎片。
从自己脑海里存在的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来看，这些碎片拼在一起很有可能就是序列1的非凡特性。
只要自己完全容纳完毕，就可以拥有序列1的力量。
但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完整的让她苏醒呢？
只有一个原因，非凡特性是守恒的，谁都不可能跨越时空硬塞过来一份序列1的特性。
“所以这份序列1的特性，是本来就存在的……”
安娜紧皱眉头，感觉自己隐隐快要摸到真相了。
一共22条神之途径，每一条不一定都有序列0的真神，但是组成序列的非凡特性是存在的。
而这个世界尽管呈现出走向末日的景象，但是……对啊，末日的景象……
安娜的瞳孔突然一阵缩动。
“末日……末日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