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摆摊卖串儿除了为了赚钱外，还能是为了啥？
此刻云霜怎么看眼前这个温文尔雅，很是养眼的公子哥儿都像是个智障人士，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在云霜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从对方那带着笑意的眼睛里，她突然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这人不傻，他问问题，肯定是有他的目的的。
而他的目的是什么？
视线下意识的落在了桌子上的汤碗里，此刻，云霜突然有一种直觉，那就是这人看上了自己的串串，或者说是煮串的汤。
这个时代的做菜方式里，已经有了炒菜这种操作，调料的话，也用上了葱姜蒜，酱油醋咸盐这些东西。
可除了这些外，旁的倒是没什么了。
偶尔会有花椒和芥末粉来做麻辣口，但做出来的方式却很单一，与后世那种纷杂繁乱的调料种类有着非常大的差别。
像是香叶、八角，以及白果之类的香料，要么就是还没被发现使用，要么就是停留在药用上，而云霜正是在发现了这种现象后，才会熬制出让大家都觉得味道极好，却又不是单纯骨头和肉香的汤底来。
倒不是云霜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是他们才不过出两次摊，但前来明着暗着打听这汤是怎么熬的人着实不少。
一次两次的倒也罢了，但次数多了，云霜就是想不放在心上都不可能。
在意识到了这一点后，云霜再看乔涵逸时，眼里和心里都多了几分防备。
乔涵逸注意到了云霜表情和眼神的转变，倒也不觉得意外或者旁的什么，反倒微微一笑，“我对你的汤底很感兴趣，不知道，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云霜没有立刻回答，心中却格外的疑惑。
话说，这人当真不是脑子有病吗？
这么直接说出他的目的，没有什么拐弯抹角的询问打听，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转念一想，若真的是拐弯抹角的打听的话，自己还真就不可能答应，反倒是这种直截了当的提议，更让人少了几分排斥感。
“乔公子谈合作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云霜带着冷意的抽了抽嘴角，“是不是如果我不答应合作，今天我们夫妻二人就没办法好好的从你这里离开了？”
“自然不会。”乔涵逸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温文尔雅的笑意。
只是此时这笑意看在云霜的眼里，却怎么也找不到温柔亲近的感觉了。
有一种人，叫笑面虎。
虽然只有短暂的几句话的交流，不过云霜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位看起来很是温和无害的乔公子，实际上是个笑面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