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东西曾朝晖确实是用完了，应该也是要全都用了才会有效果。
但不管曾朝晖用的时候倒得多干净，只要瓶子没洗过，怎么都会还留下一些液体在瓶子里的。
“是没洗过啊。”曾朝晖看了纪一落一眼，吐槽一句：“这里的东西本来就是红色的，还腥得很，跟血一样。”
“是啊，血腥味好重。”纪一落皱起眉头，再将那个瓶子塞进了季九归手里。
曾朝晖看了看纪一落和季九归，想溜，“怎么？现在没我事了吧？我能走了不？”
“当然不能。”季九归直接出声，扫了曾朝晖一眼。
“我们特意过来，可不仅仅是找你拿个瓶子这么简单的。”季九归冷冷地看着曾朝晖。
“啧。”曾朝晖一脸不耐烦，“事真多……”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打量了两人一番，“还想问什么啊？”
季九归看着曾朝晖，直接开口问道：“你说你只不过是在街上遇见的一个人，他卖给了你这瓶东西，但那都是后来的事。”
“你说你能感觉到自己那几天办不太对劲，那就是和朱欣月一眼，总是做噩梦，照镜子时会看见骷髅，并且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差咯？”
“是。”曾朝晖一脸的不爽，一点头，认下了季九归说的都是事实。
“那在这之前，你干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被阴气缠上？”季九归眯了眯眼睛。
“不要和我说你不懂这些，你能被阴气缠上，那就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种事情这么特别，你不可能没有印象，不可能自己心里没点感觉吧？”
“啧。”曾朝晖又啧了一声，撇了撇嘴。
“是，我是有印象，自己心里是有感觉，这我觉得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啊。”曾朝晖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就是我刚开始做噩梦的那一天，我和朋友喝了点小酒，结果喝醉了，回家时就自己跑到了墓地去，撒了一通酒疯。”
“可能就是当时招上什么东西了吧，回到家一躺下就开始做噩梦，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我在街上遇到的那人他也和我说了这事，说我就是因为去墓地撒了那一通酒疯才会被阴气缠上的。”
“然后我就都告诉你们了啊，那人专门给我指了个地点，说那里有我要找的女人，让我去。”
“他直接就把朱欣月代表的号和我说了，说是要直接用完这瓶东西，不然阴气不能完全转移。”
“这也是省得我找错人，竹篮打水一场空。”曾朝晖嘴巴一撇，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季九归看着曾朝晖，确认他没说谎，是真的不认识把这瓶东西卖给他的那个人后，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