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年自然也注意到了齐云天的窘境。
没错，是窘境。
明明说好了要找茬儿的，明明说好了要吃霸王餐的！
结果现在好了，自己一口气把人家的酒都喝完了，如果现在再站出来说人家的酒有问题，是不是太假了？
真香定律今天在齐云天这里真理了。
“齐先生，我知道我们酒吧的酒很好喝，但是友情提示你一下，酒精伤身。”
“我消费我高兴，怎么？你不爽？”
齐云天的语气听上去不太对，不但声音有点儿兴奋，语调也不对了。
叶璟年眉头微皱。
老齐这是喝多了吗？
“说！你是不是不爽？”
听了齐云天的话，白卓和酒保对视了一眼，瞬间了然。
“齐先生，不是我不爽，我是怕，你-不-爽。”
白卓话中有话，叶璟年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想起了之前听说过的一个有趣的传闻，那个传闻……应该不会是真的吧？
传闻说，白夜酒吧特定的几款鸡尾酒不能多喝，喝多了会走不动路。据说都城所有的酒吧里面，只有白夜酒吧的服务生会“劝”客人少喝酒。
叶璟年心里想，刚刚齐云天“美滋滋”地喝得那几杯酒，不会就是特定的那几款之一吧？
“不爽？我为什么会不爽……”
齐云天咬了咬牙，不自觉地重复着白卓刚刚的话。
“你们这鸡尾酒的味道和一般酒吧的不太一样呀，喝着有点像果汁，又有点儿像咖啡……你们这酒里面的配料是不是有问题？”
白卓脸上的笑容很神秘。
“不好意思。你问的这些属于商业机密，恕我无可奉告。但是有一点倒是可以告诉你，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们白夜酒吧的鸡尾酒也远远不能够用味道来衡量它的酒精浓度。”
此时的齐云天并不明白白卓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一直到十几分钟以后。
当然，那是后话了。
“叶璟年，你还是赶紧带齐先生走吧。”
白卓这话是好心。
“你怎么知道我姓齐？”
齐云天忽然纠结到了这一个点上。
白卓揶揄地笑。
“你都自己亲自把名片送给我们了，如果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是不是就是对你的一种亵渎了？”
白卓说着，眼神往吧台桌子上那张溜金的明信片上扫了一眼。
齐云天顺着白卓的眼神，自然也发现了那张“可怜巴巴”的明信片，不觉有一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