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揉了揉额头，也许他真的产生了幻听，不然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端起咖啡，再次看向墙上的那幅画，感觉很熟悉。
“贴在背上的人脸。”他一边喝咖啡，一边喃喃自语。
咖啡太浓，他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秦嫣然从卧室走出来，将一本老旧的佛经交给他。
“谢了。”聂政接过那本发黄的老旧佛经。
秦嫣然笑道：“阿政，咖啡，你不喝了？”
“太浓，喝不惯。”他看了她一眼：“我该走了。”
“阿政，你可不可以留下来？”秦嫣然的神情忽然变得楚楚可怜，她双手握住他的胳膊：“我求求你，你留下来陪陪我？”
聂政蹙眉，“放手。”
“我不放，阿政，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吗？”秦嫣然加重手上的力度。
聂政疑惑地盯着她的手，秦嫣然平时看上去可怜兮兮，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就连练过跆拳道的叶青，力气也没有秦嫣然大。
“我让你放手。”聂政渐渐失去耐心。
秦嫣然抽泣起来，“阿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聂政冷声道：“爬山那天，我救你也是因为叶青，是她想去救你，我担心她有危险，否则，我一定会对你视而不见。”
他说完，便抽出自己的胳膊。
谁知道秦嫣然激动地再次握住他：“你撒谎！你一定会救我的！”
“我不会。”
秦嫣然尖声叫起来：“你撒谎！”
聂政对她刚刚的叫声感到一种莫名的厌恶，这个声音有点粗有点分叉，仿佛这才是秦嫣然的真声音，而平时的她的声音都是故意憋着装出来似的。
秦嫣然越来越激动，瞪大眼睛哭道：“聂政，你真的不记得了？”
因为激动，秦嫣然面部显得有些狰狞。
聂政忽然觉得她长得有点扭曲，仿佛这不是她的真实面容。
“秦嫣然，我对你的事没有任何兴趣，放手。”聂政有些动怒。
秦嫣然忽然笑起来，靠近他：“阿政，你叫我名字的声音真好听。”
聂政厌恶，猛地推开她，转身离开。
秦嫣然突然跪到地上，抱住他的腿，哭道：“阿政，我求你不要走，留下来陪我，我回华国也是为了你！为了和你在一起！你忘记了吗，在米国那场大火，你救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就是我！”
聂政怔了一下：“博物馆那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