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锋站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所谓的客人是那些有钱人，其他普通游客他是不用去招呼的。
梨花院的郑智胜也来了，作为联合参展方的理事，他自然也要来到现场。
凡是他上去打过招呼的客人就是叶锋和陈昕雪要招呼的对象。
叶锋对这种依附财阀的做法很是鄙夷，在他看来，去给那些兴致勃勃大呼小叫的孩子们讲解才是更好。
这个主意多半就是曹馆长出的。
而这么做的目的也显而易见，无非是为了钱。
燕京博物馆什么时候缺钱吗？
叶锋不免向曹馆长那里多看了几眼，只是曹馆长也堆着一脸的褶子在和一圈的达官贵人交流，他收回了目光，继续向身边的一个中年大婶介绍着。
中年大婶的脸明显地有些僵硬，估计刚打过肉毒杆菌针才赶过来的。
大婶嘴唇上的口红涂得鲜艳无比，这也许是高丽上了年级的女人之间互相遵循的礼仪。
叶锋放眼看去，但凡是上了年纪的女人都把自己的嘴巴涂得血红一片，乍一看去，好像是一群噬人妖魔刚吃完人肉喝完人血出来一样。
这种独特的审美，叶锋接受不了，只能硬着头皮看着那件展品机械地介绍着。
叶锋说到古埙的时候，大婶用高丽语说了一串，叶锋转向陈昕雪，等着她翻译。
“她说这个要多少钱？”陈昕雪的脸上有些尴尬。
“这个不卖。”叶锋愕然道。
这些参展文物，从所有权上来说都属于华夏，当然不可能卖出去，除非在国外参展的曹馆长不想继续当馆长，还想尝尝牢饭的滋味。
陈昕雪跟中年大婶沟通了几句。
中年大婶很是不满，又说了几句，这才嘟嘟囔囔地离开。
叶锋擦了一头的冷汗，觉得这些高丽大妈和华夏大妈似乎也不相上下。
“为什么她会想买？”叶锋低声问道。
明知道这些人听不懂中文，叶锋还是放低了声音。
“她说想放在家里给客人看，这样显得有面子。”
叶锋无语。
正说话间，郑智胜又带着一个人过来。
郑智胜的脸色有些难看，原本昨天那事情一出，他对陈昕雪的念想就淡了一些，主要是因为朴正明的关系。
朴正明看上的女人，一个都逃不掉，如果他真的弄不到手，也会把那个女人毁掉。
一想到这里，郑智胜浑身就不舒服，尤其是现在朴正明就站在他身边。
参展对外开放，朴正明要过来也无可厚非，只是任谁都看得出来朴家大少眼睛里对陈昕雪的那种病态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