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图UW？”
虽然依旧是那副扑克脸，但坎蒂丝的眉宇间，倒是露出了一丝疲态：
办公桌上，那逐渐减少的简历，是她烦躁的来源，而碎纸机里，堆积成山的‘垃圾’，则是她辛劳之后的结果，她不知道自己面了多少个，她只知道，人事推荐来的，都死在了实操上。
正因如此，在询问之时，她的声线也变得有些低沉。
看着那张憔悴的面庞，早已将坎蒂丝个人资料倒背如流的娜塔莎没有多言，留有红色短发的她颔首微笑，做出了最为简短的回答：“Yeah。”
如此回应令低头扫视资料的坎蒂丝有些意外，视线上瞟，越过眼镜上沿，在对方的面颊上盯视几秒，而后这才重新收回，聚焦档案，继续问道：“琳达-巴克是你的导师？”
“Yeah。”
“你研究的课题是气味受体编码与神经元网络对于长期记忆的重要性？”
“Yeah。”
“你是提前毕业的？”
“Yeah。”
…………
一连串的问题，从坎蒂丝的口中冒出，而回答她的，永远都只有那简单的‘Yeah’。
连续问了五六个问题后，流畅的话语突然顿住。
合上资料抬起头，双眸平视前方，出现在她视线当中的，就只有那张微笑的脸。
这是一个侧面平拍，二人分列银幕两端。
微笑的娜塔莎和哑然的坎蒂丝好似太极阴阳鱼，相交相补。
先前Diss史塔克，问Boss要钱，开除研究室工作人员的女王，在娜塔莎的面前，吃了一个哑巴亏，与方才那些滔滔不绝的竞选者不同，此刻的娜塔莎安静得很。
所有的东西都在资料中有所标明，她不介绍自己，只会回答是或否。
与那些被坎蒂丝挑刺数落的应聘人员不同，娜塔莎就像是一个软钉子。
她丝毫不惧怕坎蒂丝投来的疑惑目光，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大方的与之对视。
那种敞露的感觉，让坎蒂丝露出了在这部影片当中，除了愤怒、柠檬精以外的第三种表情。
大概沉默了有三秒钟，一直以强势姿态示人的坎蒂丝主动低头，她将手中资料抛至一旁，豁然起身的同时，也冲着身前的应聘者招呼道：“跟我去实验室。”
“Yeah。”跟随起身的娜塔莎再次以此回答。
当坎蒂丝第N次听到这种简洁明了的回复后，本在前面带路的她，身躯晃了一晃。
虽然幅度不大，但在银幕之上，却显得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