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没回应。
许肇辕觉得无聊，狠狠地咬了几口鸡腿，将肉嚼得一干二净后。
边上的人已经将小土块捏成了个陶土娃娃。
许肇辕眼神鄙夷地看了一眼，舌尖掸了掸后槽牙。
“恩人，您可真是心灵手巧，这娃娃也真的是很好看，跟你人一样好看。”
江郁笑了笑，将陶土娃娃递给他，“四月十二日的生辰，或许这份生辰礼，来得有些晚了。”
许肇辕闻声微顿，嘴角的笑意敛了上去，微微上扬起来的眉锋都昭然若揭地表示自己心底的匪夷所思。
按照正常的理解态度去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说是自己连累着她将其拽下悬崖，也不说自己这些日子倒贴上去，死皮赖脸地求她给吃，求她给喝。
现在，她这是在做些什么？
四月十二日是他的生辰，昨夜在说起玉牌一事的时候，是自己告诉她的，不过这关她什么事？
“许肇辕。”
江郁看了看面前的人，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紧。
上半身呈现人形，脸上挂着淋漓的鲜血，下半身却已然消失不见了踪迹，可他那张嘴，还在叽里呱啦地说着话。
“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
“我？”他一顿，嘴角轻轻一扯，“我什么状况？”
“真要我说，算是揭你伤疤。”
许肇辕看不起清楚她究竟在说什么意思，但那一眼那抹怪异的笑，不禁让人心中一阵发毛。
江郁还是将木偶放在手里，双目微阖，唇角轻轻地翕动。
“除了你这张嘴比较让人讨厌外，你这个人还挺......悲哀的。”
许肇辕扯嘴，摸了摸自己下巴，傲娇地说道，“你原来是想说像我这样的男人其实还挺不错的吧？”
“都死了，怎么这张嘴就不能学会消停？”
江郁眼帘微掀，将木偶扔进柴火中。
火光噗地一声，发出一阵爆响，火焰的高度灼烧得比之前还要更加地高了。
许肇辕身子微顿，像是一丝火焰从身上流淌而过。
却是不热，也不太冷，介于温热的水中，随波逐流。
身上的疼痛渐渐消失了。
甚至有些异样的空灵感。
“你原来知道了。”
江郁嘴角弯了弯，算是回应。
“那你，不怕我吗？”
许肇辕脸上的笑意敛了下去，眼底迸发过一丝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