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克玉闻言蹙眉，侧过身望向他去，面上难掩丝丝怒气：“出什么事了？长陵侯怎么突然说不能出面了？”
下属唇舌嗫喏了，讪讪地笑着，不敢多说：“上头说的，末将也......”
徐克玉眼底泛过不耐之色：“不说是吗？要我亲自去问问我爹是吗？”
下属忙并脚站定，背脊挺直，嗓音高亢嘹亮地说道：“回小姐，不是末将不说，是末将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大都督忽然收到消息，只跟将军说侯爷来不了，这场比试暂时取消。”
言罢，又低声地对徐克玉说道：“其实，刚才末将看大都督的面色，好像有点儿着急。”
着急？
徐克玉蹙眉，表示不解。
下属压低声音道：“您不知道吧，侯爷这些日子，都是被押着来屯营的，便连训练也是不清不愿，大都督气得头疼，今天还是咱大将军故意激怒大都督，让您和侯爷比试一场，其实是想看侯爷到底有没有掩藏自己的真正能力，哪知道要决赛的关键时刻，侯爷却忽然给跑了，大都督觉得丢人现眼这才提前走了。”
徐克玉听了一会，望着高台上父亲的身影，抬脚走了过去。
······
“这是什么？”
突兀的响动让人的动作陡然而止，碗轻颤，滚烫的热水洒落出来，熨贴在掌心，灼人的热度。
“回侯爷，民妇看这位小姐刚才一直在喊口渴，这才倒了温水端给她的。”
“把东西放在这里就可以了，你出去吧。”
厨娘手中捧着碗，指尖摩挲着杯沿抖动着，嘴皮轻颤道：“徐小姐让奴婢看好她，不准擅自离开一步。”
嗓音沙哑难听，让人觉得好生难受。
“我可以看好她的，你出去。”
姜彧接过她手中的碗，放在床头前，转过身去盯紧在她身上。
凌厉的目光扫视下来，让人心间颤栗，厨娘不敢再待，转身疾走。
姜彧收回视线，落在那药上，他皱了下眉，顺着碗的方向转向了自己身侧温热的身躯。
小小的身子蜷缩在里侧，将后背呈向别人，手指无意识地，揪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放松，抓住被褥，没有一丝裂缝，不仅寒风飕不进去半点，连自己都要被裹藏在。
眉心紧紧地蹙起，小脸也细细密密地布着汗水。肩膀一下一下地颤抖着，似乎在惧怕着什么。
她不舒服吗？
姜彧走到床榻边，指尖凑过去，摩挲着她的侧脸，拇指划过那丝细汗，指尖向上，落在眉心中，将那蓄满哀愁的眉眼舒展开来，似乎是觉得手下的触感不错，觉得好玩就多玩了一会。拇指慢慢往下，划过眼尾，鼻梁，最后落于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