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扯了扯腮帮子，还能看不出来什么，这老头子可真热衷于当月老，连亲生的孙子都愿意放到自己面前来任由她折磨了，二傻子会变成今日这幅性子，大抵少不得这老爷子在背后的敦敦教诲。
可这要怎么擦，药是擦在身上，那衣服脱掉吗？也不是没见过，他昏迷后醒来的洗澡的时候不就看过了，还有后来在大同客栈......
江郁眼前陡然又在出现了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宽肩窄腰，猿臂长腿，耳尖不时地开始泛着热雾，口中不自觉地念叨起了经文。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二姜听得她在低低地念叨着自己从来不曾听过的内容，不由地静下心来也听着她在讲什么。
江郁褪下他身上外衣，他转过身来，双臂展开，要让自己帮着他将衣服的革带解开，低着头看她一直在动翕动的唇角。
指尖落在系带上，快速地解开，衣襟散乱，裸露着的胸膛，江郁看到他醒来后的第一天，自己为了玩弄他，落在心口上的彼岸花，目光顿了顿，唇角轻轻地翕动着。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
“......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
“你声音真好听，能不能教我......”
他忽然的靠近让江郁呼吸一窒，直感觉温热的气息扑面席来，覆灭了她的一切思绪，江郁往后直推，撞到屏风上，背脊冰触上一片冰冷，这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江郁走出外头，咳嗽了数声，朝外唤起了折戬。
二姜顿了顿，从屏风内探出了头：“你怎么不帮我了？”
“男女授受不亲。”
江郁朝外看了一遍，依旧不见折戬回来，想来是去送唐乔回去，还没能脱身。
江郁抿了下唇，背对着他，呼吸轻喘：“你身上能不能自己去擦药？”
“好像......可以的，有些地方擦不到。”
江郁就只负责他脸上，至于其他的，把伤药塞给他手上让他自个来。
“对了，我今天好像看到一个奇怪的人。”二姜忽然说起。
江郁神色淡漠，将他的头偏过去，擦下巴上的淤痕：“你说话就直说，拐着弯的跟我玩什么心计。”
二姜抿了抿唇，待下巴擦好药后又低着头说：“那你帮我擦后背，我就跟你说。”
江郁眉梢一挑，漫不经心地哼出一声冷笑，想到自己做了一半剩下一半也不好，转到他后背，狠狠地一把拍上去，“你就只会气死我得了，我现在对你算是好的吧？快说你看到的，别跟我卖关子。”